“郝連,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少主怎麼——”她快速的走到郝連灃的身旁,他手中捏著的一張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稟畫從郝連灃的手心裏奪過那張紙,一字不漏的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她美麗的瞳眸幾乎要噴出怒火,“這分明就是誣陷,誣陷!”
“沒想到三當家那個吃裏扒外的家夥居然為了個人利益而與黑手黨勾結,欲置少主於死地。”
稟畫一口氣吐出所有的話,這才朝郝連灃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別說少主才繼任了THK幾天的日子,這些責任就得少主承擔了!”
郝連灃極淡了看了稟畫一眼,俊容上陰鬱不去,“別忘了,THK的現任總裁是少主而不是龍澤野。”
“媽的,這一幫狗雜種!”稟畫氣的一拳砸在身旁的牆壁上,直接爆粗口。
“接下來怎麼辦?”
稟畫絲毫不顧忌手背上的痛意,不等郝連灃說話她又急著出口,“看來這次他們是來真的,而且政府高官都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
她略一思索便得出了眉目,“你說我們現在是應該找出那個嫁禍給龍幫的人,還是應該先把那份文件搶回來。”
郝連灃緊抿著唇,臉色也是很差,聞言頓時不讚同的看著稟畫道:“即使我們找出那個嫁禍的人又怎麼樣,國家政府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再說了,龍幫一直是他們的心頭大患,他們恨不能處之而後快,現在有這麼個大好機會,他們又怎麼會放棄,怕是即使這件事情不是黑手黨嫁禍給龍幫的,最後也會變成是龍幫做的。”
一語出,兩個人瞬間都沉默了。
就像從前他們麵對的敵人僅僅隻是同一條道上的敵人而已,但是他們現在麵對的,是這個國家最高的權威,勝算之間,孰勝孰負,清清楚楚。
“總之,我不會讓少主出事情,即使是,拚上我這條命!”稟畫刷的轉身離開,話語堅定的無可撼動。
“稟畫,別衝動!”郝連灃擰緊了眉頭朝著她的背影吼道,隻是那如風一樣的女子已經帶著一臉的決然,消失在了這個房間裏。
冬陽暖暖,似是四五月更天。
千戀夏腳步輕緩的走在街上,毛線帽旁邊的兩顆小球不住蕩漾,顯示著這個年紀的活力。
醫生告訴她,她最近隻是因為消化不良而已,並不是什麼重大的問題。讓千戀夏心情一陣輕快的同時也是一陣難過,害她還真以為她會懷孕來著,不過算來也是,她跟葉笙歌才發生過兩次關係,算算時間,也不可能啊。
她這個年紀當然不想有小孩,更不想來個奉子成婚,隻不過為什麼她還是有點難過呢?
就像迫切的想要有個葉笙歌的小孩子,迫切的想去留住他存在於她生命中的一點一滴。
她輕笑著甩了甩腦袋,戀愛中的女人大概都這樣吧,毫無理論可言。
葉笙歌站在千家別墅外牆邊上的梧桐樹下,粗壯的樹幹遮掩了他高大的身子,梧桐樹斑斕著冬日蒼涼的倒影,一層層疊下,一如生命的軌跡。
他看著她的小丫頭腳步輕快的從那頭走來,瓷白的麵頰上一會兒像是笑一會兒像是難過,竟不禁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