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小允諾偷偷摸摸的跟在他們的身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進入了包廂,然後門‘啪’的一聲合上,電子鎖落鎖的聲音。
千戀夏看著那扇門,隻有泄氣的份,就像是一根弦輕斷了的聲音。
曾幾何時,他跟她如此貼近,卻一次次被攔在心門之外,曾幾何時,他們像兩個刺蝟一樣一次次的互相傷害。到今時今日,隔著生死的距離,她站在這扇一個跟他相似的陌生人的門外,遙望著那個背影那張臉,找尋那個記憶中的影子。
就像她怎麼都相信不了,如果他不是葉笙歌,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人除了那雙眼睛跟頭發之外,幾乎一模一樣。除非是雙胞胎才有這個可能,但是葉笙歌會有雙胞胎哥哥跟雙胞胎弟弟嗎?
心中煩悶的很,千戀夏決定回去找郝連灃問問。
可是現在怎麼辦?千戀夏看著自己傻乎乎的抱著兒子站在過道中間,不時有些服務生穿插而過,好奇的目光投向她,似在從這個女人身上找出能解答他們疑惑的因子。
來了,總不能就這麼回去吧,可是不回去,她來這裏幹嘛,她跟人家又不認識。
千戀夏正翻了兩個白眼準備走人,包廂門卻奇跡般的開了,一個男人腦袋探出來,那雙似笑非笑的狹眸深究的看向她,“爵少讓你進來。”
“啊——”千戀夏的嘴巴直接張成了‘O’型,下一秒整張俏臉已經紅透,看著眼前男人的腦袋縮回去,門卻敞開了一條門縫,千戀夏狠狠的咬住了下唇,已經是羞愧難當。
敢情她一路追蹤他而來,並在門口站了這麼長一會時間,那個男人居然全都知道。
天啊,他是背後長了眼睛麼,怎麼就知道她在門外呢?
千戀夏深吸了一口氣,義憤填膺的看著麵前那扇仿佛能吃人的門,不就是進去嗎,誰怕誰啊,她千大小姐什麼陣仗沒見過,還會怕區區一個男人場合!
果然,一進去,包廂裏的幾雙眼睛全都揪住了她看,那目光,活像她是解剖台上的小老鼠。
她抱著小允諾抬頭挺胸的站在那些人的麵前,恨恨的瞪了正坐在沙發座上端著個高腳杯翹著二郎腿的南風爵一眼,就抱著小允諾不經主人同意坐到了一邊的沙發座上。
等她一坐下,那幾雙眼睛中的其中一人便朝著南風爵戲謔笑開:“爵少,行啊,改變興趣了!”
他對著南風爵身邊的美豔女子道:“珋,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
珋正坐在南風爵的身邊為他敲背,聽聞這話,那雙美豔的丹鳳眼連掃都沒有掃那個男人一眼,顧自為南風爵繼續服務。
男人繼續嘻嘻哈哈,仿佛一點都沒被珋的冷漠氣息隔斷,“爵少,還不給介紹介紹,我們都很好奇呢?”
他對著包廂裏的另外幾人打了個響指,“你們說呢?”
“是啊是啊,爵少,”那幾人都紛紛附和,擺明了對這事情的興趣。
千戀夏也豎起了耳朵,準備聽南風爵怎麼回答。
南風爵一口飲盡杯中酒,珋已經接過了酒杯,他的視線穿過一幹好事者,停留在千戀夏的臉上,雙手交疊著托住下巴,那雙藍黑色的瞳眸似乎要看穿千戀夏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