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管是我跟辛瞳,都沒真正走進你的內心過,虧得我還一直把辛瞳當做情敵,結果——“付筱年嗬嗬的笑了,”當真相在這一刻被了解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活的如此可笑。”
“不過辛瞳唯一比我幸運的是,至少她還跟你有過一夜,而我,卻是讓你連碰,都不願意。”付筱年的語氣有幽幽的味道,像是遠古的空鳴,一聲聲的,敲擊在司徒尚軒的心中,“我才發現,我比不上夏,卻連辛瞳都不如!”
司徒尚軒感覺到喉嚨一窒,他所不願意在她的麵前提起的這件事情,付筱年居然,知道了嗎?
“怎麼,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嗎?是不是。”付筱年的眼光停留在擋風玻璃上,隻看到有個雨水的斑點印在上頭,在陽光的反射下,居然有一圈彩虹色的琉璃光芒。
都說風雨後才見彩虹,那麼她的彩虹,是跑太遠了,還是不見了?
“付筱年——”司徒尚軒徒勞無功的想解釋,卻每每話頭到了那裏,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告訴我,對或者不對?”她的話語鏗鏘,隻有指甲穿入底下皮質座椅時的絲絲刮聲,一如刀刃刮在心頭的聲音,“是,或者不是?”
她屏住了呼吸,甚至能感覺到心髒每次與胸腔撞動的聲音。
在這一刻,她突然感到害怕,她寧可從來沒有問過他這個問題,他怕他會說出讓她心痛的字眼,於是她剛想喊——
“對,是,”兩個平凡簡單的字眼就如此從他的口中吐出,卻是付筱年聽過,最刺眼的兩個字。
“你,你居然承認了?”她不可置信的轉頭看他,問出那個問題的人是她,現在不敢接受事實的人,還是她。
“你為什麼要承認,司徒尚軒,你為什麼要承認呢?你連騙騙我,你都不願意嗎?我對你來說,就那麼不重視嗎,你連騙我一下,你都不肯嗎!?”清澈的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滑下,付筱年的聲音裏有絲絕望。
“我不想騙你,”他如此說道。
“不是不想騙我,是懶得騙我吧,因為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所以你也沒有那個必要應和我的心情。”付筱年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淚痕,決絕的推開門去,“我懂了,司徒尚軒。”
她的一條腿剛跨出車門,右手被人拉住,那雙手清冷的氣息透過她的皮膚,一直灼燒到付筱年的心裏。
付筱年沒有回頭,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扳開那隻大手,然後甩上車門,“司徒尚軒,你知不知道,你最殘忍的,就是當我要放棄你的時候,你同意了跟我在一起。但是當我真正感受到那份喜悅那份幸福的時候,你又狠狠給了我一刀。”
她的絮語低低的傳入車窗中,司徒尚軒的唇線抿得很直。
“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一年哥從來沒有把你帶到我的麵前,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一年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如果可以——”
付筱年閉上眼睛,控製不住一滴清淚落下,幹澀的唇瓣微啟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忘記,曾經我那麼深的,愛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