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按下床頭的燈,霎那間,燈光大亮,照的來人無所遁形。
付筱年疑惑的蹙起眉頭,雙眼盯著走進她房間的女人,“你是誰?如果我沒記錯,我並不認識你。”
“可我認識你,付小姐,”來人很精確的說出她的身份。
燈色飄影中,付筱年半眯起眼睛,謹慎的看著這個突入她房間的女人,她的身材跟她差不多高,模樣嬌小可人,隻是眉宇間卻有著幾分殺氣,付筱年不解,她何時惹上了這麼一號人物,她怎麼不記得,而且,在這城堡之中,她又是如何進來的呢?難道守衛竟如此鬆懈,那麼她逃出去的幾率,是否能高些?
“那你想幹什麼?”付筱年抿起唇瓣,心底也是難測,不動聲色的往床頭靠近了幾分,枕頭底下,有她這幾日防身用的小刀。
“殺了你,取而代之!”女子冷冽的聲音突兀響起,床頭燈突然被熄滅,房間內霎時恢複一片黑暗。
付筱年握緊了枕頭底下的小刀,剛想起身,一把黑黝黝的槍頭已經對準了她的額頭,“別動,否則我殺了你!”
一片漆黑中,女子的聲音壓抑而充滿殺氣,付筱年不由得全身緊繃,連額頭的汗都不自覺的冒了出來,“你為什麼要殺我,我跟你無冤無仇——”
“少說廢話,”女子不耐的說完,槍頭又朝著她的額頭抵近了一分,
付筱年握緊手中的小刀,力圖維持鎮定,“既然你要殺我,你總的讓我這個將死之人知道原因吧,我不能死的這樣不明不白。你說是嗎?”
“不錯,你說的很對!”女人說到這裏有些洋洋自得,“你不知道吧,如果我殺了你,我就可以取代你的位置,繼而嫁給當家。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屬下,但是我不甘心,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我又怎麼會,白白讓這個機會溜走。所以,我必須殺了你。”她的舌尖上下翻動著這個殺字,就如吃飯一樣正常,付筱年可以肯定,這應該是格萊特的屬下。
“所以現在,你必須去死!”她握著手中的消音手槍,手指已經勾動了扳機。
“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在她勾動扳機的那一刻,付筱年手中的小刀已經順利的抵上她的左胸口,微微一用力,小刀已經割破了她胸前的衣服,付筱年滿意的對上近在咫尺的女人的眼,“現在你說,你要不要跟我好好的談下條件,不然,我手中的刀就可能刺穿你的心髒,我不介意跟你同歸於盡,反正我無牽無掛,沒什麼好在意的。但是你不同,你不想還沒當上約克森的新娘,就先跟我一起死了吧,這樣可不劃算!”付筱年字字吐出,卻讓對麵的女人成功的變了臉色。
“你想怎麼樣?”後者或許是覺得付筱年說的話在理,最終不得不妥協。
“很簡單,我想回到中國去。”
“其實,你想殺了我,跟我自動消失的道理是一樣的,隻要我不出現在這裏,你想做什麼,那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但是——”
付筱年不由得頭痛了下,“我的護照證件還在我母親那裏,我需要你的幫忙,幫我拿過來,這樣,我才能順利離開這裏,我想,我順利離開這裏,對於你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會怎樣頂替我的位置,但是這些都是你的事情,我管不著,現在,我要聽你的決定。”付筱年的小刀又逼近了女人的胸膛一分,絲絲血液已經流淌了出來,“說?你到底幫不幫忙!”
“唔——”付筱年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手落了下去,她的眼前一黑,接下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跟我鬥?你夠資格嗎?”女人懷抱著懷中的付筱年,冷冷一笑。
西歐地區某醫院內,辛瞳躺在病床上麵,剛動完手術後的身體十分虛弱,蒼白的臉色跟幹澀的唇瓣無一說明了她此刻的狀況。
剛做完一番檢查,填寫了一些數據情況,頭發花白的老醫生垂頭喪氣的從病房裏出來。
司徒尚軒正站在病房外,聽到老醫生的歎氣聲立刻迎上前,“醫生,她的右腿到底怎麼樣了?”
“誒,這腿,怕是好不了了。”老醫生也有些可惜,“一個好好的姑娘,就這麼,誒,這將來啊,可怎麼辦呦?”
司徒尚軒沉下臉色,看起來,也是心情非常差。
老醫生以為這男子跟裏麵那女子是一對夫妻,這才勸慰道:“你的妻子出了這種意外,我也為你深感不幸,但是我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她醒來的時候,看到這腿,打擊肯定非常大。作為她的丈夫,你多給她做些心理建設,讓她的心放寬些。我們能做的,就隻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