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話一出口,容王眼中閃過一縷沉思,這裏隻有雍王置身事外對太子喝酒的事懵然不知,怎麼會問他?
雍王神色淡漠,看著皇上仍舊是俊臉如冰,公正道:“兒臣認為太子喝酒受傷,其屬下難辭其咎,但跟魅王雍王無關,不該遷怒!”
糟糕!容王臉色一變,抬頭看向皇帝,果然看到皇上眸中冷光劃過,心下一沉!
“哦?這麼說五兒是認為朕做的不對了?”皇帝看了一眼眾人,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們兄弟三人,還真是齊心!”
這次不光容王懂了,魅王都察覺出皇帝語氣中的怒意。太子眸光一閃,蒼白的臉上不自覺的勾勒出一絲笑意。
“乾坤酒樓,香醇酒?這香醇酒聽起來就個好東西!不過再好的東西傷害了太子的龍體,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皇帝看了一眼大太監,道:“來人宣旨,查封乾坤酒樓,抹殺香醇酒,從此南希國在不準許有此酒的存在!”
一錘定音,但容王卻知道大勢已去,眼底閃過一絲陰鬱,但很快變成了笑臉,跪地謝恩!皇權,哪怕是殺你,你也要笑著謝恩,不然就是對皇權不敬!
“好了,你們下去吧!”皇帝揮一揮手,直接讓三人走了出去!出門之後三人不由自主的吐了一口氣,互相看了一眼道:“看來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了!”
容王府,茶香嫋嫋,精雕玉欄,絕世名畫,更有著淡淡的清香繚繞,光從整個屋子的設計中,就能看出其主人的匠心獨具,品味非凡!
隻是目前三人都無暇欣賞,雍王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容王立在窗邊,魅王則是端著一杯茶,玩味的輕笑。
“好算計啊,好算計,簡簡單單的一杯酒,就輕輕鬆鬆的引起了父皇的忌憚,不但算計了你的乾坤酒樓,還利用慕容瑾算計了雍王,接連打壓我們三兄弟,太子這一招真是妙,妙極了!”
能在皇宮裏活下來的人誰是傻子,從太子說要迎娶慕容瑾的時候,幾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可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太子會拿昨日酒樓的事來陰他們!
容王站在窗戶旁,風吹起他的劉海,飄渺出塵,溫潤而俊逸:“或許昨日我們就已經入局了!”
魅王眯起眼睛,笑的冷冽:“那是自然,不提前派人監視好我們,如何能與我們巧遇呢?”
雍王手指敲擊著桌麵,麵色冰冷如霜。“如果太子壽數是胡編的話,那麼梁太醫也被收買了!”
“已經被收買了!”容王看著窗外暗沉的天空,歎息一聲:“前些日子,本王接到消息,太子府進入了一個人,這個人在民間被成為神醫王山!”
“怪不得呀!”魅王彎起唇角,眼底閃過一絲冰冷:“太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本王倒是有些奇怪,他為什麼要將慕容瑾扯進來?”雍王皺眉:“此事與慕容瑾根本沒有關係,而且她還與本王有婚約關係,太子跟父皇說要下聘之事,不怕父皇治罪麼?”
“五哥,你真是身在局中不知局!”魅王搖著折扇,慵懶道:“昨日乾坤酒樓隻有我與三哥,你並沒有在,他這個時候提出慕容瑾,不過是打算激怒你罷了!”
容王淡淡笑著,眼底光芒如水,溫潤的不起一絲波瀾:“是啊,若不激怒五弟,太子如何能在父皇麵前,順理成章的暈倒?要知道在太子府中昏倒和在皇上麵前暈倒,那完全是兩個效果!”
很明顯的結果,在太子府中昏倒,就算皇帝知道了,也頂多隻是多賞賜一些補品,畢竟他虛弱的身體眾所周知。但是在皇上麵前,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了,皇家在無親情,太子也是皇上的骨肉,是骨肉不可能完全做到泯滅親情,再加上梁大夫說的隻有幾年壽數,自然能勾起父皇那僅存的一些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