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祿歎了一口氣,說:“你不知道,看到逍遙王出現的一刻,我以為他要殺我。咱們經曆過很多的刺殺,可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感覺到死定了,因為根本不知道怎麼反抗。一百年前人們對逍遙王的實力估計已經很高,但上次在長安逍遙王大打出手時,才發現他或許是這個天下最厲害的幾個人之一了,很多人也才第一次意識到頂尖的八境到底有多麼表態,這個世界估計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那種級數的人全力出手了,你也是八境,長安的事你有什麼感受?”
葉長歌想了一下說:“八境是一個奇妙的境界,到了八境之後,我才知道,八境其實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是修行中的另一條通天之路。修行九境的說法,其實是錯的,八境之後真元表麵的顏色看起來不再變化,但其維度卻會不斷拓寬,每進一步也會非常艱難,這也是為什麼天下人把八境賦予稱號的原因,而且還是三個:神將、大尊、天王。其實每一個稱號都代表一個境界。如果老子的境界真的存在,修行其實是十一個境界。而我離天王都還有很遠的距離,你希望我說什麼?”
劉福祿道:“也就是說你也不敢麵對一個天王的刺殺,那你剛才笑我是什麼意思?”
葉長歌展開一個笑臉,說:“隻是覺得一直在算計別人的劉福祿大人也有受到驚嚇的時候,覺得有趣而已。”
接著葉長歌收起表情,嚴肅地說:“逍遙王為什麼沒殺你?又是怎麼知道你在那支隊伍中?”
劉福祿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天機術再強,但在八境天王麵前是毫無作用的。我的行蹤應該沒有泄露,這隻能說明天王境實在太強大,因為有時候他們幾乎無所不知,隻要被他們看到就沒有什麼能夠逃脫他們的眼睛,何況逍遙王一兩百年就是無可爭議的天王,可能也是我運氣不好。至於他為什麼沒有殺我?他為什麼要殺我?”
葉長歌道:“進來之前我收到幾個消息,今天早上,除了我們方圓百裏內到達的勢力都遭受了逍遙王的攻擊,橫河幫來的人隻有一個副幫主還活著,太極宗死了三個長老,韋氏和呂氏的先頭部隊也殘了。”
劉福祿皺起眉頭,說:“我的那支隊伍沒有死任何一個人,隻是傷了不少,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他的殺意並不濃烈,傷了我之後,走的也幹脆。可能逍遙王不想和朝廷徹底鬧僵,就像在長安,他沒有殺任何一個重要人物。聽起來,逍遙王似乎打算在這片山林裏長待,不然他這麼大費周章的殺人做什麼?”
葉長歌道:“此番來找劉大人,我是希望劉大人能夠告訴我為什麼逍遙王會停在此處?既然預言之人暴露了,那麼不管在天機術和預言術之下,預言之人都難隱蹤跡,逍遙王不帶著人離開中原,卻在這片山林中停下來,讓人不可捉摸,看起來他似乎想在此與這個天下周旋一番,但即使是成名幾百年的逍遙王也過於托大了,他並不是天下無敵,即天下也不止他一個天王。”
劉福祿深思一下,道:“自在宗曆來神秘,誰也不知道他們這一千年來做了什麼,我不知道逍遙王為什麼停留在這裏,我隻能提供一個沒有什麼根據的猜測!”
“什麼猜測?”葉長歌問。
“在說我猜測之前,我們先梳理一下最近的發生的事。當預言之人暴露之時,是在長安,當晚逍遙王把人送走,卻沒有及時離開,而是在長安大打出手,他做了兩件事,一件是阻撓代顧大主教的離開,甚至想殺他,雖然後來代顧大主教還是走掉了,但之後又悄悄的回來偷襲了皇室幾個重要的八境人物,其中包括皇宮中兩大天王之一,之後他消失。再之後在奔騰城大搖大擺的出現,雖然我不知道逍遙王在奔騰城具體做了什麼,但他告訴了天下人他帶著預言之人去了哪,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劉福祿眼睛盯著葉長歌說。
葉長歌挑起眉毛,說:“殺代顧大主教,和傷了皇室幾個重要的高手,都是為了防止頂尖力量對他形成堵截,這可以理解,他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奔騰城,因為他知道天機術或者預言術都能夠找到預言之人,暴不暴露行蹤其實沒有多大的關係,但如果把所有人都引來的話,多方勢力都會形成製約,人越多局勢也複雜,反而對他有利。所以,其實逍遙王待在這片山林,其實是在長安就已經布局好的了?真是好算計啊,他在長安大打出手,大家都被他強大得離譜的實力震驚,卻不知道還有這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