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庭酒店。
在她的門前站了許久,他才深呼吸一口氣摁響了門鈴。房門打開的那一刻,她就像一隻慵懶的波斯貓般探出上半身,扶著門框對著他露出了一絲嫵媚之極的微笑。黑色的絲滑蕾絲睡衣在她身上緊緊地貼著,將她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裹得愈發妖嬈與性/感。
“讓你來你就來,你還蠻聽話的麼?”她對他柔媚一笑,語氣魅惑而甜膩,隻是這話中其中多多少少夾雜了一絲醋味,聽起來讓人不覺有些發酸。昨天的引誘沒有成功,這讓她的心裏不禁大為肝火。他對他的身體居然連一點點的反應都沒有,任憑她拚命賣弄風情也不為所動,這無論如何都讓一直被男人寵愛的她心生出一股挫敗感來!這也使得她更加地嫉恨那個女人!
憑什麼她就可以得到如此優秀的男人!憑什麼她就能夠得到他萬般的寵愛!他明明就應該屬於自己!
“現在你的酒已經醒了,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了?”他麵無表情地望著她,那張俊朗的臉上與其用平靜來形容,不如用一個冷個更為恰當。
感受到他的冷漠,她的心裏不禁發出了一絲冷笑,告訴你?如果告訴你了,那不就變相地等於便宜了那個女人麼?她要的是那個女人的死!
“先來我的房間再說吧,好嗎?”她衝著他柔柔一笑,然後閃開身子。
卻見他一臉的霜寒,“不必了,在這裏說就好。”
“怎麼,你怕我?”她扭動腰肢上前,美麗的臉龐愈發彌漫出一絲妖嬈。
“怕倒是不至於,”他若無其事地彈了彈自己的袖子,“隻是,今天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去做。”
“其他的事情?比那個女人還要重要啊?”她逼近他,“還是說,其實她在你心裏的位置也不過如此?”
他向後退了一步,避開她的身子接觸,“你用不著拿她來激我,吃一塹長一智。”他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如果我跟你進去了,恐怕最後真相得不到不說,你仍舊還跟上次一樣布了圈套等著我吧。”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聰明呢,”她的眼中透著微微的光亮,手臂一伸直接便觸上了他的臉龐,“怎麼辦呢,我覺得自己更加地喜歡你了。”
“是嗎,”他厭惡地躲開她的雙手,“真不湊巧,我恰恰是愈發地討厭你了,跟你正好相反。”
“你!”她的臉上不禁有些微微發怒。
“其實,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生死大事,是不是?”他忽然間便逼向她,然後將她倚向牆角,剛才臉上的冷漠早已轉化為了不耐煩,“其實,你三番兩次以此來威脅我,隻不過是想跟我見麵罷了,我說的沒錯吧!”
她的身子驀地便一震。
感應到她的顫抖,他禁不住便冷笑出聲,“看來還是真的呢,原來你一直都是在耍我?”
“是又怎麼樣!誰讓你一直都對我沒有感覺!”美麗的臉上盛滿了怒氣,在走廊燈的照射下有些微微抽搐,“如果我不以她為籌碼,你會這麼聽我的話?”
籌碼?她居然拿他的芒芒來做威脅他的籌碼嗎?
他的臉色不由變得更加陰沉,伸手扯住她的手腕,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我警告你,以後少拿她來做籌碼!她不是一種讓你隨意利用的工具!否則!”狠狠地伸出拳頭,一拳擊在她身後的門上,白色的門“咚”地一聲脆響,竟然生生被砸出了一個洞!
“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扔下她的手腕,他決然地轉過身,然後大踏步消失在樓梯口。
而她望著他的背影,隻是渾身發抖地攥緊了手中的拳頭。
都是那個賤女人害的!嫵媚的臉上騰出一股狠毒,他越是在乎她,她就偏偏不讓她好過!
掏出手機,然後飛速地撥出一串電話號碼:“伯父嗎,我是艾嘉,一切進展順利。”
掛掉電話的時候,她的嘴角已經浮現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錢小東,我說過了你是屬於我的,你永遠都逃不掉!
走出酒店,他冷漠的麵孔終於鬆弛了下來,繼而換上了一層深深的疲憊。從開始聽到她有事的消息到最後確認張艾嘉隻是在跟他開玩笑,這中間的分分秒秒對他而言都太難熬了。
索性隻是虛驚一場。這讓他緊張已久的心總算有了些安慰。
路過一家珠寶店的時候,看到貼在門口的宣傳畫,腳步不由自主地便邁了進去,等到再從珠寶店出來時,他的手上早已經多出了一副價格不菲的珍珠耳釘。
潔白的珍珠在黑色絲綢的映襯下閃著耀眼的光澤,這樣精致的一對耳釘,鑲嵌在她白皙的肌膚上,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