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弟,紹弟”
“啊,新姐怎麼了!”愣神的薛紹道。李新兒摸了摸臉頰疑惑道:“紹弟你一直看著我,可否是……”
“姐姐臉上並沒有什麼東西,隻是我想東西有些入神了。”薛紹連忙解釋道。
李新兒有些興致,道:“哦!是什麼事情這麼入神啊!”
“沒,沒什麼,隻是我在想,‘詩社’會是一番什麼情景,對,就是詩社。”薛紹摸了摸後腦勺道。
李新兒也沒有多想,道:“還能什麼樣子,大家互相吹捧,隻是如今有了王姬姐姐,所以我才有些期待。”
說完,李新兒有掏出一頁紙遞給薛紹,道:“這裏麵有幾首詩,你背一下,都是我做的,如果有人要求你作詩,你就應付一下。”
薛紹詫異的接了過來,指了指道:“還會有人要求我作詩嗎?”
薛新兒吞吞吐吐的道:“那個,那個,誰知道呢!你,你先預備著”
薛紹見李新兒不再望向自己,望向了手中的紙,娟秀的字跡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送春風十裏,梨花歇又開。”
薛紹故意念道,隻見李新兒偷偷撇了他一眼,他抿嘴笑了起來。
“公子,小姐,琿春樓到了,詩社就在這裏舉行。”薛仁把馬車停住道。
琿春樓是個酒樓,在房州也算是頗為有名,一樓供人飲食起居,二樓經常招待文人雅士討論風趣,今天的詩社也在琿春樓二樓舉行。
待薛仁把馬車交給接待之人,薛紹隨著李新兒就往琿春樓二樓走去,剛上二樓,一女子迎麵而來,淡白色紗裙,其上繡有藍色梅花圖案,和其他女子不同的是,其頭上戴著道冠,倒顯得柔弱中有些英氣。
隻見女子沒有多說什麼,拉住薛新兒的手就走向了靠窗的一出位置。待坐下之後,女子開口道:“新兒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我可累壞了。”
“姬姐姐,我隻是有些事情耽擱了,再說誰敢累著你啊!”李新兒聞言道。
薛紹一聽,頓時明白了,原來這位就是母親口中哪位清高的女子啊!隻是看其容貌雖稱不上絕色,倒也不差,如果真如母親口中所說,才氣逼人,怕也是上天眷佑之人。“你就是薛紹吧!我們見過,那個時候你還這麼小。”王姬抬手比劃著道。
薛紹看著王姬,抿嘴道:“姬姐姐你好!”
王姬點了點頭,抬手就要拍拍薛紹的頭,看到薛紹條件似的閃躲,尷尬的笑道:“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啊!是姐姐的錯。”
薛紹歉意的對其笑了笑,隨後見她和李新兒拿起案幾上的紙筆,開始寫東西,他這才看了一下四周。
二樓來人還不多,大多是一些青年士子,三三兩兩的聚在案幾前相互討論,薛紹看了一眼主位,有兩台案幾,看來今天要多出一位大人物了。
就在薛紹打量四周的時候,一位身穿青色錦繡常服的公子,麵容白暫,看來也是富貴人家出身,緩步來到他們案幾前,對著王姬道:
“想必小姐就是王姬姑娘吧!在下博陵崔輝,想請姑娘……”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身後一個聲音想起:“崔輝你還有臉稱博陵崔氏之人,你不害怕你們崔氏幾百年的臉讓你丟盡了!”
崔輝臉色氣的一陣通紅,原本還想在王姬麵前表現一番,如今全毀了。
隻見一個腰間掛劍的男子,緩步而來,嘴角略帶一點笑意,用薛瓘的過來說,唇紅齒白,麵如冠玉,長得倒是挺好看。
“王奇全你有能耐,一會你等著瞧!”令薛紹奇怪的是,崔輝隻是對他說了這句話,就要離開,怎麼說博陵崔氏出來的弟子怎麼會害怕這個叫王奇全的,而且看兩人還認識。
“切,我會怕你,不如我告訴大家你怎麼被趕出家的事情說一遍。”
聽到這句話的崔輝,對著男子道:“你狠,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