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飛艇急速飛馳,卻又毫無聲響發出,更有一道光幕從其身散發而出,將盤坐在頭部位置的索塔以及飛艇全身堪堪罩住,光幕不斷閃動著一個個畫麵,最後竟與飛艇奔馳之際周身的環境一模一樣,如同與整個天空融為一體般,若有人無意往飛艇的方向看來,也發現不出有飛艇存在的蹤跡。
飛艇內的空間,十名稚子盤膝而坐,除了阿木以外,其餘九名都麵露悲戚,稚子中有早熟懂事者將自己的分析說出,再結合方才族人的神情,此去參加試煉會,回來以後,不知還有無機會見家人一麵,但在他們內心深處卻也能猜出,此事怕是希望渺茫。
有內心柔弱之人,此刻已開始低聲抽泣。
“嗚…我不要去,我要回營地…我要與阿爸一起…嗚”
眾人目光尋聲而去,哭泣者是他們中唯一的一名女孩布憂,耳邊聽著她低聲哭泣的呢喃聲,又有二人受到影響,也哭出聲來,卻被二人身邊一名虎頭虎腦的少年,一人一巴掌拍在腦門上,二人止住哭聲,卻止不住目光中的悲戚。
看著大熊此刻抱膝不語愣愣發呆的神情,阿木心中歎息,拍了拍他的肩膀,附耳低聲將父親透露的信息說出。
“真的?”
大熊一愣,緊接著麵露狂喜,一句話脫口而出,聲音響徹,其餘八名稚子紛紛側目,見到他如此神態,各個眼含不善的看著他。
阿木見此苦笑點頭,大熊聞言重重的吐出口氣,完全放下心來,他知道阿木絕不會因為安慰自己,便拿此事誆騙他,方才所問,純屬自然反應。
八名稚子的神情更是不忿,但考慮到大熊的實力高出他們,有些人更是被他狠揍過數次,卻也沒人開口,隻是目光惡狠狠的盯著他。
那名製止同伴哭泣的少年,盯著大熊的神情越發不善,呼吸間更是粗氣連連,最終他拍地而起,憤憤的指著大熊喝道
“大熊,平日裏哪怕敗於你手,我都未曾有半句怨言,本以為你是一條好漢,卻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啊?”大熊茫然,被少年一番話給說懵了。
“你…你還裝傻,族人此刻生死之際,將存活的機會讓與我等,若無心存感激也罷,但你,卻毫無同族之誼,更是不念恩情,你欣喜什麼,你這般神情與那邪魔之人,有何不同。”
話音一落,少年又是狠狠的瞪他一眼,其餘七人更是惡狠狠的瞪著他。
大熊聞言手足無措,他那裏承受得了這種罪名,急忙擺手
“不是這樣的,聽我解釋。”
少年口氣不善的開口道
“我等倒要聽聽你有何說法”
大熊連忙一指阿木,差點戳到他的鼻子,阿木心中苦笑卻也沒阻止。
“阿木的阿爸修為高深,就算此次有八階凶獸來襲,也逃不出他一掌之下…”隨著話語間,滄問的形象在其它八名稚子腦海之被描繪而出。
修為高深的血脈修行者,翻手間便能鎮壓八階凶獸,更是一名陣法大師,就連在一旁的阿木聽言也認為父親便是這樣的人。
雖然大熊為了讓稚子們安心,所說描述的話語誇張了不少,但是阿木卻不以為意,自己的父親本身就是怎麼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你們不知曉,當日在後山,滄問大叔僅是輕輕一擊,守衛營地的副統領傑奧便重傷瀕死,就連二祭司傑匡大人都奈何不了大叔,最後還是大祭司爺爺與三祭司爺爺,好言相勸,傑匡才得以帶著傑奧回去治傷…”
此話一出,稚子們的表情從半信半疑轉為麵帶喜色,就連那虎頭虎腦的少年也是如此,眾人更是交頭接耳。
“對啊,我說今日怎麼不見傑匡爺爺,原來是帶著傑奧統領去療傷了。”
“我阿爸是神殿傳送陣的看守,昨晚還聽他說,傑奧大人被傑匡爺爺抱著傳送而走,據說那時的傑奧大人還是昏迷不醒的模樣。”
“囂固,你阿爸是傑奧大人的手下,你可有聽聞你阿爸提起過此事。”
囂固便是那虎頭虎腦的少年,此刻輕輕點頭,示意此事的確是真,又轉頭不好意思的對著大熊說道
“我剛才說話太衝,你別放心上…我…我給你道歉。”說完訕笑的撓頭,其他人見此,連忙紛紛向大熊道歉。
大熊擺擺手大度的說道
“沒事沒事,要換成是我,也是如此。”
說完自己也是憨憨笑出聲。
此刻飛艇內部空間的氣氛輕快了幾分,一掃方才的沉悶壓抑。
方才擔憂族人,以致進入飛艇後,眾人都是低頭悶坐,如今這些少年得治營地中有滄問這樣的強者,族人們的安全便不必擔憂,少年心性活潑好動,此刻紛紛趴在窗戶之上,看著外麵的風景,囂穀卻是對這飛艇異常熟悉,時而指著鑲嵌在艇壁上的晶石述說著此物的用處,時而與眾人說起他坐過飛艇的次數。
光幕混淆其外的目光探查,就算知曉空中有它的存在,卻也看不到,到從其內觀看外麵的情景卻是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