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阿木瞪大雙眼,倒吸口涼氣,救走玄梧的竟是中年人的師尊…神農。
隨即,阿木立馬快速看向身邊的圖畫,隻為那四字“以物換命”,能用物品換下玄梧性命,此物能讓中年人暫時放下對玄梧的仇恨,定有不凡,或許…
阿木快速查看,終於在一張圖畫中看到震驚一幕…
這一張圖畫也不再靜止,那是一片灰霧翻騰的空間,中年人拋出一物落於地麵,瞬間一個巨大的灰綠二色的太極湖泊顯現,隨即,中年人懷抱白狐投身湖中,在入內的刹那,一點光華從中年人眉心衝出,夾帶著白狐眉心處的一滴血液,一閃而逝,與此同時,灰霧震動,中年人麵帶愧疚的看著白狐,崩裂己身,強盛光華將白狐包裹,又有無盡波動散至整個空間,畫麵到此嘎然而止,同時,再次有文字浮現,隻不過這次共有十六字。
煉虛為界,永世守護,三百紀後,再續前緣。
看到這裏,阿木心中浮起哀傷,不過,也有些釋然,無論這三百紀是多長時間,這女子終有複生一天,而那中年人拋出之物,怕也是那以物換命所說之物,而給出此物的應該是其師尊…神農。
阿木歎息一聲,感慨良多,帶著複雜的情緒看向接下來的畫麵,直至最後一張,其上沒有任何畫麵,僅刻有寥寥數語…
待天水倒灌,眾界逆轉,血海幹涸…
“咦?”
阿木皺眉,手指磨蹭著“涸”字以後的無數凹陷,這是有人刻意將其後之語抹去。
“天水…幹涸?其後之言有何玄機不成,為何被抹去,卻有刻意留下之前的字?”
半響後,阿木呼出口濁氣,不再去想,轉頭看向其它畫麵,但,敘事圖畫到此便結束,其它圖畫皆是刻著天醫族人修行,亦或者是記錄靈藥,至此,阿木收回目光,轉而走向那些青銅鼎,邁步間,他喃喃自語:
“從這些圖畫來看,這中年人先是拜師神農,又與女子相戀,卻被玄梧揭露,女子為保他性命身死,而玄梧不罷休欲將中年人滅殺,卻被反撲,關鍵之時,神農出現,卻未對中年人出手,隻是以物換命,此物也是解救女子的關鍵,由此看來,神農將其逐出師門,怕也是無奈之舉…”
“而這中年人化虛為界時散出的那一屢分魂回到其族,帶領弱小的族群慢慢強盛,最後創立天醫族,但,為何並未看到他帶走的那滴精血,又為何未曾有其它萬族的記載呢?”
“罷了,估計也是時間太過久遠,若是全要記載,怕是再多十間大殿也不夠刻錄的。”
阿木搖頭苦笑,將目光投向前方,那一塊塊寫著功法名稱的玉牌上,不多時,他定在一尊青銅鼎前,此鼎的玉牌上寫著幾字…天罡截脈指。
“就是這個了,但還怎麼獲取?”阿木喃喃自語,他對天醫族並不了解,略有熟悉的也隻是那求生指,此時,選擇這套指法,一是為了還咒族人情,另一方麵,阿木也覺得此指不單,單是那求生指便能化腐朽為神奇,那其它一係列指法定也非凡。
此刻,阿木疑惑間,仔細觀察著眼前青銅鼎,終於,在其中一足上,他發現有些一個掌印。
不假思索,阿木將手掌貼在其上,頓時一道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修為灌入鼎內,燃其內燈芯,焰高一米,可得一式指法,焰高二米,得兩式,以此類推,焰高十米可得整套指法。”
“燈芯?”阿木鬆開緊貼青銅鼎的手,騰空而起,注視鼎內,果然,其內正中心憑空漂浮著一縷半指大小的白色燈芯,隨即,阿木回落原地,不再浪費時間,一掌拍下,同時,滾滾雷元力激蕩而入。
“轟...”這一刻,隨著修為灌入,燈芯仿似幹材遇到烈火,驀然濺起火星,而後火焰緩緩拔高。
“半米高的火焰,還消耗我百分一的真元,如此看來,整套指法,搓手可得。”
阿木喃喃,此刻,不再留手,修為突兀爆發開來,滾滾雷元迅速融入其內,而燈芯的火焰隨之高漲。
二米...二米五...三米...四米...
十餘秒後,火焰達到五米,而阿木體內的真元才消耗百分十有餘。
“很簡單嘛...沒有任何難度啊。”
正當阿木以為既要輕鬆獲得傳承時,突然,他皺起雙眉,靈識觀察下,隨著真元不斷融入,此刻消耗的真元已然達到百分十五左右,但火焰的高度才上升至五米三不到。
“莫非...”阿木心中一驚,不加思索的湧入真元,待真元消耗了百分二十,火焰高度達到五米五時,他目中露出凝重:“如果我沒猜錯,五米後每提升一米,便要耗費之前一倍的真元...”
事實如阿木所料,待火焰高達六米時,他的真元已消耗百分三十,這一米的消耗的確是方才五米前消耗總量的雙倍。
“若是如此,要達到七米高度豈不是需要真元總量的百分六十,而八米便是百分之一百二,九米與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