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屍體的品相,兩萬塊還真是不高,要長相有長相,要個子有個子,白白靜靜的,確實不孬。但人是我帶來的,我有義務幫著買主省錢。就讓趙東生便宜一點,趙東生很給我麵子,最後1800塊成交。
白天不能走貨,隻能晚上,趙東生就請我倆喝酒,自己在廚房裏炒了兩個菜,三個人喝的醉醺醺的。晚上的時候,我們三個把女屍裝上車,借著天黑就走了。臨走的時候,趙東生偷偷的塞給我300塊錢,我明白她這是給我點甜頭,我以後還會帶人來找他,還偷偷的跟我說以後別幫著客人砍價,而是要學會幫著說服客人接受這個價格。
這恍然大悟,趙東生是我的長久的供貨源,而客人一般隻是一次,所以我沒必要向著客人說話,在錢麵前,我的抵抗力沒了。怪不得趙東生這家夥生意做的好,看來是有門道的。
連夜把女屍拉到黃家河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了,李軍的哥哥老李紅著眼圈抓著我的手,說他兒子可憐,讓我給好好弄弄,活著還沒來的及娶媳婦,死了也要讓他在陰間過上好日子,我說你放心吧,我一定給弄好。
冥婚很講究,但是根據地域又不太一樣,在長江以南,是以紅事辦的,而長江以北是以白事辦的,而我們這裏雖然也是地處長江以北,可也是也紅事辦的,隻是不敲鑼不打鼓,不放鞭炮,其它都跟結婚差不多。
老李的兒子長得磕磣,死相也難看,估計已經全身都碎了,軟軟的一堆躺在棺材裏,和那具女屍比起來,差的太遠,就在給女屍換衣服的時候,我發現了睨端,女屍的小腹有些鼓脹,感覺就像是懷孕了似的。我急忙跑到一邊給趙東生打電話,問這女屍是不是懷孕了,這家夥開始還支支吾吾的狡辯,說他也不知道懷孕沒懷孕,要好好的落實一下再說。
我氣的牙根疼,怪不得二叔不讓我跟趙東生做生意,這家夥確實損。冥婚是有說法的,女孩無論如何是不能懷孕的,懷孕配陰婚,預示著這家將出現凶情與奸情,至於為什麼,我也不得而知,是二叔告訴我的。
好在二叔教過我補救的辦法,在給冥婚新娘換上衣服之後,我偷偷的把一根銀針紮在女屍的小腹之上,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把小孩釘住,不會留下禍端,有些殘忍,但是沒有辦法。隻有這樣才不留下後患。對得起花錢的主人。
釘完女士腹內的小孩,這才開始走陰婚的程序,一步步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就在合骨下葬的時候,天突然間就起了風,陰風颯颯的。西北角也是一陣電閃雷鳴,幫忙的鄉親們加快了動作。就在我念完陰間結合證書的時候,大雨就落了下來。
我原以為事情就這麼順利的結束了,可是萬萬想不到,事情卻遠沒結束,也沒那麼簡單,甚至把我逼上一條不歸路。
半夜回到家後,老娘還在家裏等我,每次都這樣,隻要我和二叔出去,回來多晚我娘都在等著,用用柴火把爐子燒旺,不管是冬天夏天,都要讓我們烤上一兩分鍾才行,說是火能驅邪。
烤完火過後就去睡了,正睡得迷迷茫茫的,外麵就起了一陣雜亂的敲門聲,天剛剛亮,睡敲門這麼著急?
開門過後,李軍上氣不接下氣的站在門口;“王道長,不好了,出大事了。”
看著他慌裏慌張的樣子,我心裏一緊,但還是強裝鎮靜道;“別著急,有什麼話慢慢說。”
“昨晚一場大雨,把棺材給衝出來了,而且,而且棺材角上還有血流出來了。”
我頓時就懵了,怎麼會這樣,死人流血?人死以後血液是凝固了的,怎麼會有血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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