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在馬廄裏等了半柱香時間,發現自己的好兄弟還沒有到來,心中開始著急。
昨天商量好的,早點出城,好給新來的小隊長衛典一個好印象,沒想到,秦東這小子居然給忘了。
又過了一盞茶時間,他已經把自己的馬匹收拾妥當,順帶著把秦東的那匹黑馬刷洗了一遍,裝好了馬鞍。
最後,他不得不牽著兩匹馬向城守府走去。
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秦東這小子居然和城守府大夫人的貼身丫頭好上了,沒有任務的時候,經常夜宿在城守府當中。
不過他並不羨慕,自己家中的妻子溫柔漂亮,知書達理。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妻子已經懷有身孕,聽產婆的意思,恐怕近期就要臨產。
說起來,要不是妻子的家道衰落,回淩天城的時候,又被盜匪襲擊,當時自己恰好路過,奮勇殺敵,也就不會被自己的老丈人相中,將妻子許給自己。
自己一個紅衫軍中的自由騎士,從沒想過世上居然還有比城守府女兒還要漂亮幾分的美人,最後會成為自己的妻子。
這一輩子,有此福分,哪還敢再奢求其他。
胡思亂想的時間裏,兩匹馬已經帶領著他走到了城守府後門處,黑馬一聲低鳴,張林看到秦東神色慌張的抱著自己的衣服,從後門一側翻牆而出。
城守府裏守衛都吃了他的好處,雖然不會打開後門任憑他出入,但對於翻牆而出這種小事,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螃蟹發話了嗎,讓我們做什麼?”秦東一邊在馬上快速的穿上衣服,一邊隨意的詢問,他們新上任的小隊長有什麼任務分配下來。
“小螃蟹說秦東這家夥到處拈花惹草,擔心他沒有好好完成任務,今天要和我們一起出去巡邏。”張林一開始模仿著小隊長的說話聲音,後來到自己笑了起來,轉為了自己的聲音。
秦東自然知道,小隊長不會拿這種事情當做借口,他若知道,自己正在和他叔叔家的婢女夜夜笙簫,怕是會第一時間來找自己麻煩。
“今天還是我們兩個一起出去巡邏吧?”秦東將紅色披風係好,完成了穿衣動作,兩柄利劍,一長一短,長劍放到後背,短劍則插在長靴裏。
紅披風外加兩柄劍,這是紅衫軍的標配,至於裏麵穿的衣服是皮甲還是錦衣,則沒有人去管這些。
張林和秦東兩個人,則是一套獵裝,厚重的皮甲外還罩有一副摻有秘銀的胸甲。這兩套裝備,耗盡了他們多年的積蓄。
由於紅披風的緣故,外人覺得很像煮熟的螃蟹,都稱呼他們這些守護邊境的紅衫軍為螃蟹軍。
他們這些紅衫軍則將自己的小隊長和大隊長分被冠以小螃蟹和大螃蟹的稱呼。
反正無論是大螃蟹還是小螃蟹,對著下麵的眾人訓起話來,總會時不時的冒出來一句,你們這些爛螃蟹。
大家都是螃蟹,隻要說的不是死螃蟹,就沒有人在乎。
張林看著秦東策馬就要出城去,腳下用力,棗紅馬知道自己主人的意思,加快了速度,和前麵的黑馬並駕齊驅。
“今天我們恐怕不能和往常那樣了,”張林注意到秦東的神色有些慌亂,不過他沒有多想,“昨天白天橫山那裏的兄弟沒有返回,昨晚迷霧森林外延的守夜人也沒有發出任何訊號。”
“橫山那裏地處偏遠,懸崖峭壁很多,山上也經常有落石滾落,去年不就是有好幾批兄弟被山石砸到了嗎,隻是迷霧森林那邊的守夜人,按說距淩天城並不遠,怎麼會沒有發出任何消息呢?”
“我也很好奇,但是新來的小隊長更好奇,所以他要親自帶隊前去查探。”
“你說會不會是野人部落又開始南下了,又或者是迷霧森林深處的妖獸踏出了禁地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