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好像都在朝著杜濤推測的方向前進,但他想到坐鎮淩天城的副統領衛典,立刻告訴自己猜想絕無可能。
這是一個十足的抵抗派,是個戰鬥狂,也是一個優秀的統帥。
他擊退了野蠻人數以百次的進攻,也擊潰過讓人聞風喪膽的三頭犬軍團。
當杜濤一口氣飛出去百裏遠,他鬆了一口氣。
這個距離,已經是軍隊急行軍的最遠路程。
他不相信二十萬軍民拖家帶口的,會跑到這麼遠的距離。
這一路上,他沒有發現任何淩天城軍民,哪怕是一具屍體也好。
這就奇怪了,那些軍民哪裏去了?
杜濤看著坐在牛車上的這些傷兵,極速的飛了過去,抓起一個,衝天而起。
“說,與你戰鬥的這些人都去哪了?”
落到安全地帶,杜濤立刻用野蠻人的話語開始了詢問。
“什麼人,我沒有和人戰鬥啊!”
這個年輕的野蠻人傷員,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杜濤不介意給他一點苦頭吃,等野蠻人疼痛的呼天搶地時,他再次發問。
“還敢嘴硬,那你身上的傷口從哪裏來的?”
“我真的沒有和其他人戰鬥,我身上傷口都是和三頭犬作戰留下的,不信你可以去問。”
說著,野蠻人一隻手往身旁一指,看到周圍都是樹木,才想起那個和他一個部落的傷兵並不在這。
然後嘟囔著說:“反正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好,我相信你,你將昨晚發生的一切完完整整的告訴我。”
隨著這名傷兵斷斷續續的講述,杜濤的眉頭是越皺越緊。
按照這名傷兵的講述,昨天夜裏,當他們到達淩天城的時候,發現一段城牆已經倒塌。
他們摸不清虛實,不敢貿然進攻,隻好潛伏在不遠處,等待部落長老的指示。
等待期間,他們發現數十個三頭犬先行闖了進去,隨後發出興奮的呼號聲。
緊接著,成百上千隻三頭犬從另一個方向衝進了淩天城。
當兩個千骨人從這些野蠻人一旁經過時,這些野蠻人不幹了,直接圍了過去。
草原上的千骨人數目很少,但是他們卻指揮著成千上萬的三頭犬。
正是由於這些邪惡的東西,才會導致野蠻人牛羊盡數被咬死,害的他們要挨餓受凍。
衝上去得數百野蠻人家中一般都有餓死的妻兒,這一次仇人相見,哪還管什麼軍令。
杜濤抓到的這個小夥子,當時是少數比較理智的一些人,他們大聲呼喊著,直接殺入了淩天城中。
他們知道三頭犬會放火,而他們急需的糧食則很容易被點燃。
恰在這時,衝鋒的戰鼓響起,所有野蠻人如同潮水一般,將千骨人淹沒在人流當中。
說起來,這些野蠻人好像天生是千骨人的克星,完全不懼對方頭顱內的鬼火。
即便落在身上,也隻是燒傷,不會被感染,他們的身體好像產生了抗性。
當所有野蠻人和三頭犬交戰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驚訝的發現,這座城原先的主人,居然消失的幹幹淨淨。
軍營的一些爐灶內做好的飯菜依然溫熱,隻是每家每戶的門窗都發生了破損。
杜濤抓來的傷兵甚至強調到,很多人的被子都是熱乎乎的,像是熟睡中突然消失掉一樣。
而且,淩天城內,沒有一個動物,沒有獵犬狂叫,沒有雞鴨鵝鳴叫,也沒有牛羊戰馬嘶鳴。
也沒有人能夠發現這些動物,感覺所有活著的東西,都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