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說咋這麼麵熟,這不是曉梅麼。這麼黑這麼瘦,我都認不出來,沒餓死呀。”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過來,圍著她上下打量。”
一個突兀的女聲響起來,周曉梅想要剁了那雙手,她很不喜歡被陌生人這麼碰觸。對於之前的女服務是,這個人也是。回過頭來發現對方赤裸裸的打量,心中不耐更多幾分。
是周翠翠二十出頭,竟然是原主大伯家的閨女,惡毒的攛掇奶奶將她趕了出來,還不斷地在村裏嚼舌根,弄得她的汙點滿村風雨,這貨沒有跟著大部隊逃荒麼,怎麼滯留在這裏。
“哦,是堂姐呀,真沒認出來。你這是發財了呀,大伯父伯母都還好吧,我爸媽和弟弟妹妹都還好麼。”臉上掛著討好羨慕的笑容,伸手這摸摸,那看看,周曉梅很樂意膈應這位堂姐。
“喂喂喂,誰跟你那麼熟了。別給我摸髒了,這個披肩好幾十呢,裙子也是一百多的,弄壞了把你賣了都不夠。”
周翠翠快嫌棄死了,生怕被髒東西靠近,連忙後退了兩步。如果不是知道這丫頭的過去,她都快要以為是故意的了。命硬從饑荒裏走出來,估計吃了上頓沒下頓,現在變成醜八怪,有什麼資本和自己比美,跟自己爭寵。
“虧你還想著你爸媽,我當你良心叫狗吃了。你說你這克人的都活下來了,你們家可真夠倒黴的,聽說你妹妹被賣了,哥哥也餓死了,真夠慘的了。”周翠翠帶著幸災樂禍的嘲諷:“你們這家人也怪可憐的,幸好我男人給你們一口飯,給你爹尋了個工作,才能讓你瘋瘋顛顛的媽吃上口熱飯。”
“哦。”大概知道了,自己家的事情,周曉梅不想再聽下去,怕忍不住會揍人。
這群窮鬼,要不是自己男人,他們估計早餓死了。不過就憑二叔那本事的老實疙瘩,還拚命孝順奶,打老婆,賣閨女,夠狠的。對於自己父母周翠翠冷笑,才不會要他們好過,孝心她是盡了,不過累死或餓死關自己什麼事情。
“大伯,和小叔他們呢。”周曉梅有些沉默了,不過還是追問了下。
“小叔他們一家基本沒人了,都被賣了,賭鬼小叔也死了,大快人心呀。哎呦,我不和你說了,我男人找我呢。”對麵有些鏢的豬肉大漢,黑社會的打扮,半個胳膊都是紋身,看著有些嚇人。周翠翠卻眉飛色舞趕緊迎過去,甚至嫵媚的撒嬌撩撥討好。
不理解,長得還不錯的堂姐為何能看中那樣的男人,這口味太重了吧。就那樣粗魯的半扛著堂姐離去,周曉梅無語。
“這個女人是個小姐,幹那行的,不幹淨。”冷不丁,一個女生捏著嗓子低沉的再她耳邊說話,周曉梅轉過身時候,看她吐了口唾沫,一臉嫌棄憤恨,隨即眼裏卻帶了羨慕道:“也能理解哈,這穿金戴銀的,打扮的跟哪家闊太太似得,挺風光的。”
這家過硬飯店的員工還聽八卦的,說閑話的功夫,還不如接待接待客人。周曉梅對她的印象很差,嗑瓜子,摳鼻孔,噴口水…….
“這個人不認識,叔叔在裏麵等我進去。”周曉梅語氣很淡,天知道她多麼刻意的忍耐這位服務生有口臭能不能不要這麼近。
女服務生本來再繡花,這會兒放下活計,然後走了過來問道:“你叔叔叫啥。”
“何春生。”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周曉梅報了何叔叔的名字,很不舒服狗眼看人低。
“啊,原來是,何先生的親戚,這邊來。”經理耳朵尖,趕忙迎了過來,介紹起店裏飯菜店員,笑嗬嗬的將人迎進門,態度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有些陳舊的桌椅,整齊的擺著,窗也是木頭做的,刷著草綠色。對於前世周曉梅去過的豪華餐廳,那就是西瓜芝麻,毫無可比性。何叔叔已經點了才,滿滿的一桌。
梅菜醬肉餅,紅燒肉大盤雞,肉絲茄子,蔬菜雜燴和主食米飯。周曉梅看著醬油顏色的飯菜毫無胃口,還是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