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北溟玉說要找楚月吟幫忙,孫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威脅我?”
“不是!玉兒威脅別人也不會威脅孫大哥。但是玉兒一定要入宮。”北溟玉堅決地說道,“如今,也隻有寄希望於皇後能念在一麵之緣的份上,助我入宮。”
孫鋆搖頭,他雖不讚成北溟玉的做法,可是他也知道,她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北溟玉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孫鋆的肩膀。
“孫大哥放心,我達到了目的就會離開,不會壞了你和二皇子的事情。”
“希望你說到做到!”
“替我向二皇子問聲好!”說完,北溟玉身子一動,轉瞬便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翌日清晨,楚月吟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人用力推醒。她不情願地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眸,對上了宇文驊近在咫尺的俊臉,被嚇了一跳。
“啊!你要幹什麼?”她驚叫著坐起身來。這一舉動大大出乎宇文驊的意料,他一時躲閃不及,下巴被楚月吟的額頭猛然撞上,一陣劇烈的疼痛華麗麗地襲來。
“你……”宇文驊怏怏地挺直身子,揉著下巴退到了兩步之外,俯看著她,“不早了,趕緊起來!過一會兒宮女就要進來伺候了。”
不能讓第三人知道皇帝和皇後昨夜並未圓房,而是一個睡在床榻上,一個睡在地上。否則傳出去,之後的專寵就沒有了說服力,昨夜達成的協議也將無法實施了。她不是不願侍寢嗎,他偏要在人前寵她入骨,讓後宮所有的妃嬪都妒忌她。
楚月吟眨了眨眼睛,看著宇文驊臉上不善的表情,意識到不妥,訕訕地道:“臣妾,臣妾剛才沒睡醒,被皇上嚇了一跳,才會冒犯了皇上。”
她心裏嘀咕:誰讓你一大早跑過來嚇人。
“起來吧,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去衣櫥拿準備好的衣衫,過來伺候朕更衣。”宇文驊不想和她計較,走回床榻前,穩穩地坐下。
楚月吟老老實實地把地上的錦被疊好,送回衣櫥,又將枕頭放回床榻,與另一個枕頭並排放著。她看著已經站起,立在床前的宇文驊,頓了一下,去衣櫥拿出一身絳紫色的衣袍。
楚月吟從來沒有伺候過男子穿衣衫,隻是大致了解過穿衣的步驟。當下,她拿起衣衫,幫宇文驊穿了起來。第一次做這種事,雖然不熟練,但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幫宇文驊穿好衣衫,楚月吟轉身去了衣櫥,刻意挑了一套高領的大紅鳳紋織錦宮裝,以便把宇文驊昨夜在她頸項上留下的掐痕遮住。她走到屏風後脫下喜服,換上宮裝,還沒來得及走出屏風,隻聽得房門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然後是宇文驊威嚴的聲音:“進來吧。”
楚月吟從屏風後走出來,看到幾個身穿粉色宮裝的宮女在馮嬤嬤的帶領下魚貫而入,手裏捧著銅盆、麵巾之類洗漱的工具。
“請皇上、皇後娘娘淨臉!”放好手中的物件之後,馮嬤嬤和宮女們向著宇文驊和楚月吟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