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子夏呆怔著,楚月吟又是一聲輕笑,“還不快點扶本宮進去。”
子夏連忙上來扶著楚月吟的手臂,心裏嘀咕著:皇後娘娘天生麗質,回眸一笑百媚生,難怪會被皇上寵到天上去。隻是,這太得寵了,也容易招來妒忌和仇恨。李夫人的事就是一個例子。今後難保不會有其他的妃嬪要對皇後娘娘下手。
楚月吟並不知道子夏的想法,她邊走邊想楚天的來意。銀巧被派回了楚府,如果沒有十分緊要、必須要她立刻下決定的事,照理該等到銀巧回宮之後再向她稟報。
楚月吟一跨進坤寧宮的前殿,眸光掃到坐在椅子上等候著的楚天和丫鬟打扮的北溟玉,心裏立時明白過來。不是楚天找她,而是北溟玉找她。
楚天簡單地向楚月吟稟報了一下婚禮籌辦的情況,就起身告退了。
“到寢殿說話吧。”楚月吟帶著北溟玉到了寢殿,讓子夏退了下去,並且掩上了門。
未等楚月吟開口,北溟玉關切地問道:“你沒受傷吧?要是早知道路上有歹人埋伏襲擊,我就先送了你回都城再去找上官可兒。”
難怪剛才楚天在場的時候,北溟玉一言不發,隻一個勁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她。雖然宇文驊封鎖了消息,可北溟玉還是知道了。
“我沒事!”楚月吟輕描淡寫地道。北溟玉並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楚月吟不想再記著,雖然留下了陰影,可是總有一天會淡去。
楚月吟現在最關心的是皇甫彥的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上官可兒那邊是不是和意料之中的一樣?”
北溟玉點頭,道:“沒錯!上官可兒果真不喜歡皇甫公子,而且她早就心有所屬,另有意中人。隻是皇命難違,她不得不嫁。”
“不得不嫁?”楚月吟喃喃重複著北溟玉的話,想起當初自己也是不得不嫁,油然生出對上官可兒的同情。
楚月吟由衷地稱讚道:“沒想到你這麼輕易就探出了上官可兒的秘密。”
“在下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我都還沒有使用暴力手段,上官可兒就全招了。”北溟玉得意地一笑,臉上露出江湖人慣有的“狡詐”神情。
“哦,說來聽聽。”楚月吟起了好奇之心,一臉崇拜地看著北溟玉。她是用什麼非常手段讓上官可兒招供的,點穴還是毒藥?
北溟玉輕鬆地靠著椅背,將纖長的素指在桌子上輕輕磕了幾下,悠悠地道:“其實也沒什麼,在下就是扮成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將上官可兒迷暈,劫到了荒野中,弄醒之後調戲了一番,她就全招了。”
北溟玉一邊說,一邊想起了上官可兒醒來後像見了鬼一般,驚慌失措、淚流滿麵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楚月吟真是無語了。上官可兒那般嬌怯怯的美人生來就是用來疼愛的,而不是用來驚嚇的。不過北溟玉是女子,自然不能要求她像男子那樣對上官可兒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