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按捺不住了(1 / 2)

暗衛無邪沒有立刻出現在房中,這讓宇文驊驚覺事情偏離了預定的軌跡。難道在他最信任的暗衛中也出現了叛徒?

“無邪!”宇文驊又再試了一下。這一次的聲音更加大了,怒意更盛。

……

依舊沒有見到無邪的身影。暗衛失蹤了,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事情。

宇文驊的臉色陰沉如墨。他把守在寢宮外的墨羽喚了進來,“立刻去找冷鋒,傳朕的旨意,封閉宮門,無論如何也要把無邪和肖萍找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墨羽應了,正要出門去傳旨。

“等等,銀巧和墨羽一起去,把肖萍的樣貌告訴冷鋒。還有,留活口!”宇文驊眯起眸子,無聲地冷笑著。要是沒有人指使,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敢把皇後推下水。他很好奇,這背後的主使人會是哪個宮的主子。

“頭好痛……”床榻上的楚月吟嚶嚀一聲,睜開了眸子。她原本睡得迷迷糊糊,被宇文驊接二連三的怒吼吵醒,一醒來就發覺腦袋裏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刺痛。

宇文驊聽見楚月吟的聲音,一個箭步衝到床前,居高臨下看著她,急切地問道:“梓童,你醒了?覺得怎麼樣?”

“你好吵!都把本宮吵醒了。”楚月吟蹙眉道,不再理會他,而是把眸光轉向了沫璃,“沫璃醫女,本宮的頭好痛,好像要裂開一般,你幫幫本宮。”

看到楚月吟對他如此冷淡,宇文驊不悅地眯起眸子,但一看到楚月吟難受的樣子,想到她現在是病人,便立刻放柔了目光,不打算和她計較了。

“沫璃,你快看看,為何梓童會頭痛難忍?”

“稟皇上,皇後娘娘得了傷寒,這頭痛和高熱不退一樣,是傷寒其中的一個症狀。小的現在就幫娘娘施針,緩解娘娘頭部的疼痛,待喝了龐太醫開的藥後,頭痛的症狀就會消失的。”

“那就快點施針吧。”宇文驊催促,心痛的目光在楚月吟的臉上梭巡著。她的臉頰那麼紅,嘴唇那麼幹,原本水靈的眸子如今被病痛折磨得失去了神采。

沫璃應了一聲,拿開覆在楚月吟額上已經有些幹了的毛巾,接著手腳麻利地從醫箱裏拿出一盞酒精燈和一套金針,先將金針放在燈火上消毒,用幹淨的白布擦拭幹淨,然後才開始在楚月吟頭上的穴位處認真地下針。

在沫璃下針的前一刻,楚月吟輕輕地閉上了眸子,可是她仍然感覺到宇文驊炙熱的目光印在了她的眼簾上,讓她突然產生了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此刻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地讓沫璃施針,很無奈,也很無助。

如果可以,楚月吟不想與宇文驊有任何的感情糾葛,僅僅是上司和下屬、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甚至連同盟都不是。隻有這樣,當她離去時,她才可以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一炷香之後,沫璃拔出最後一根金針,緩緩地舒了一口氣,“稟皇上,施針很成功,皇後娘娘的頭痛應該已經減輕了。”沫璃站起身,走到一旁將金針重新消毒一遍,擦拭幹淨後放回醫箱。

宇文驊在床邊坐下,輕輕地問道:“梓童,好些了嗎?頭還痛嗎?”可是楚月吟沒有回答。他伏低身子靠近一些,聽到她輕淺的均勻的呼吸聲,不禁失笑起來,看來她的頭痛已經緩解,並且累的睡著了。

沫璃收拾好金針,看著宇文驊堅實的背影,暗自思忖:毫無疑問皇上很緊張皇後,可是皇後回報的情意似乎不如他的那般深厚。她看了看光禿禿的牆壁,《百子千孫圖》已經被取了下來,又想,不知道皇後娘娘是否已經把畫中有毒之事告訴皇上。鑒於皇上在坤寧宮待的時間也不少,她應該為皇上把脈,以防萬一。

思及此,沫璃走過去,“皇上,請讓小的為您把脈。”

宇文驊不解地看著沫璃,“生病的人是皇後,你為何要為朕把脈?”

“請皇上到桌前坐下,小的細細地說與皇上聽。”

宇文驊看了看楚月吟,見她睡得很香,一時半會醒不了,於是起身走到桌前,在錦凳上坐了下來。

沫璃從醫箱裏拿出一塊幹淨的白布,鋪在了桌子上,“請皇上將手放在布上。”

宇文驊睨著沫璃不動,語氣堅決,“你先把請脈的理由告訴朕。”

沫璃突然在宇文驊的麵前跪了下去,道:“皇上可還記得,這寢宮的牆上曾經掛著一幅《百子千孫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