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時候？
也許是女人，她想知道是不是她知道的那時？以前一切發生得太快，混亂而不清，她那樣憤怒，傷心，痛苦，悲傷，恨不能馬上逃離，離開，不再看他們一眼，什麼也不想聽，不想問，不想知道，甚至覺得問了，知道了又如何，背叛了就背叛了。
但她仍然耿耿於懷。
“林楠，你？”阮依依眼中閃過驚異，還有複雜。
“我想知道，現在我和方澤已經離婚了，你告訴，讓我明白我失敗在哪裏。”
“林楠，你怎麼這麼說，你……”
“阮依依。”
“我和澤一開始就在一起……”最後，眸光閃爍良久，阮依依轉過身去看向門遠的方澤終於說了：“對不起，林楠，我和澤都沒想過傷害你，我也沒想過搶走他，他還是你的，我隻是……情不自禁，後來是他找我，為了你……”
然後，阮依依的口中又是同樣的話，叫林楠厭惡至極，聽得惡心的話。
情不自禁！
想知道答案，現在知道了，無法言豫的痛在這一刻在阮依依的話落後造訪了林楠的心髒，那一刹那，她感覺到無法言說的痛，窒息和撕裂的苦楚，痛苦，心跳一度停止跳動，她以為她死去。
一開始就在一起，原來，這才是背叛的真相，他們比她以為的還要長久，還要更早的背叛她，或者不該說背叛，她比她自己以為的還傻，從一開始就注定，就錯了。
林楠似聽到心裏最後的一點東西碎了，她沒有去看阮依依愧疚中似有輕蔑的臉，沒有去看方澤那冷漠的背影，聽不到旁邊安寧急切的呼喚。
有什麼模糊了她的眼。
她隱約看到誰衝了進來，站到她麵前。
本鬆開，不屑嘲諷的要還回去的銀行卡被她握緊，握緊。
“林楠？”
“林楠……”
耳邊隱隱傳來的急切聲音裏，她仔細辨認有安寧，有方澤，她抬頭，急力的掙紮著，掙紮出那瞬間模糊的泥潭，把自己拔出，一身的冷，一身的涼，視線，清淅，果然是方澤和安寧的臉。
那是擔心嗎？
方澤還會擔心她？
安寧，林楠對她一笑，看到旁邊的阮依依，感覺到什麼，她伸出手撫上自己的臉，才發現，臉上似乎有淚，一滴還是二滴，她居然哭了，為了什麼？她淡淡一笑，向著安寧：“我們走吧。”
那淚不管是為什麼，她不想去想，就當她最後，最後一次為曾經流淚，以後再也不要，有的隻有仇恨。
止不住的仇恨。
手心死握著銀行卡，把它握得微熱，嘴角林楠揚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嘲弄的笑，那小小的銀行卡就是她前半生最恥辱所唯一得到的。
他們既然給她，施舍一樣，補償她，她為何要還回去？
不屑？為了自尊，尊嚴？
林楠拉著安寧離開，誰也沒看。
阮依依方澤臉色都不好看。
方澤盯著被林楠推開的雙手，盯著，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清冷，亦或者說陰沉，眼神也是一樣，好一會兒，不知道想著什麼。
忽然，他收回手，看向另一隻手上拿著的離婚證，陰冷的看著，良久，他再看向離去的林楠和安寧，沒有看身邊的阮依依，像是忘了一樣，邁步。
“澤？”而這時，阮依依早收回了目光，望向方澤，見狀，她嫵媚的眸中一閃，喚一聲，不等他回答，突然像是發生了什麼，她捂住小腹，彎下了腰，痛苦了起來。
低呤聲從阮依依的口中溢出，她整個人緊縮著，捂著肚子，彎腰，痛苦著，臉色蒼白。
似乎那痛讓她忍受不住，額上滑下冷汗來。
“澤……”“好痛，澤！”
溢出的聲音，阮依依突然的疼痛拉住了方澤的腳步，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到一臉蒼白的阮依依，馬上急忙回到她身邊，什麼也顧不上，想不起來他之前正準備做什麼，急切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