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搖頭,她始終不相信會有人這樣為林楠,還是安遠,這個比自己兒子還要優秀得多的男人。
即使她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安遠比方澤優秀,安氏也比方氏大得多,這樣優秀的男人居然為了那個她一向不喜歡的窮酸女,看不起,看不上眼的林楠。
怎麼會這樣?
安遠和林楠,安遠為了林楠……
林楠到底有哪裏好?
值得他這樣?
林楠,林楠……
方母從來就對林楠起不了好感,無論她做什麼,除了她不喜歡的窮酸,沒教養,林楠沒有一點叫她看得順眼的。
人與人之間,莫明的她就看林楠不順眼。
方母忽然覺得林楠就是一個狐狸精,她想起當年,二年前,先是勾搭上她一向聽話的兒子,打亂了她的一切安排,從來聽話的兒子為了林楠抗拒她為他安排的一切。
她不同意,他硬要結婚,又吵又鬧,鬧成那樣,讓她不得不同意。
現在好不容易擺脫了,她想方設計,還有依依一起讓這個窮酸的女人離開了方家,離了了澤,以為以後不用見了,正心裏高興,林楠就又巴上了安遠。
還讓安遠這樣對她這個長輩,安遠以前見麵,一向不會這樣。
林楠……
方母看向林楠。
而林楠也走了過來。
她站在安遠的身邊,另一邊是挽著她的手的安寧,拉著她,都看著方母。
林楠步子在聽到方母提到小姨時停下,卻一直沒有轉身,她站在原地,方母的侮罵對她來說,她早習慣了,也知道她就是這樣,罵她她介意,但更覺得好笑,貴婦一樣的方母如潑婦一樣叫她好笑,還說她沒有教養。
她那就是貴婦?
真是諷刺,對方母,林楠好笑的同時,想起以前一次次方母罵她的情形,越想越好笑,諷刺的笑,可是沒想到,她連小姨也一起罵,林楠怒了。
不管怎樣,那是她唯一的親人。
她們是沒教養,窮酸的女人!
她呢?
高貴的潑婦!
林楠就想要罵回去。
誰知,沒等她開口,安遠就已先一步開了口。
手被安寧挽著,對上她擔心的眼,她聽著安遠的話,看著安遠的表情,走到他身邊,安遠的維護和保護,是的,保護,話中的含義,她心中複雜難辨,又感動。
林楠久久注視著安遠。
看著他。
聽著安遠和方母的對話,安遠對方母的警告,她低下頭。
再抬起來時,她淡淡笑。
“謝謝。”她輕輕的說,說給自己,也說給身邊的安遠。
“你可以罵我,但是不能罵我小姨,我本來不想計較,必竟,我早就習慣了。”對上方母瞪過來的眼,林楠淡淡的笑凝成冷然,也冷冷的看著方母,一句習慣,道出的是她曾經二年的隱忍,習慣,習慣啊,連侮罵也習慣,多麼好笑,但她確實在二年裏習慣了,隱忍著,習慣方母的責罵:“你是長輩,不管怎麼說,都是,我不想說什麼,你是方澤的母親,隻是希望今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這些侮辱人的話,不,以後,我希望我們再也不要見麵,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橋歸橋,路歸路,我想你也是不願見我的,同樣的,我也不想見你,還有方澤和阮依依……”
林楠說到這,一頓:“我不想看到你們,他們,方澤和阮依依也好,和別的誰也好,我都不在意,早在離婚的時候我就不在意,我再說一句,不是你的兒子方澤不要我,甩了我,相反,是我林楠不要他,甩了他,是我要離婚的,我不想再和你的兒子方澤一起,他不是我要的人,他沒有我要的東西,他背叛了我們的婚姻,出軌,和阮依依,也許在你的心中你兒子方澤和阮依依最好,可是在我眼中,說句實話,他們隻是一對狗男女,叫人惡心,想吐,什麼也不是!”
她嘲諷的笑,冰冷嘲諷:“你不用口口聲聲侮辱我,指責我,叫我不要纏著方澤,我從來沒有想過,一絲一毫也沒有,他們背叛我,是他們的錯,不是我,說出去,不管說到哪都是他們的錯,你可能又要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那又如何,那就是出軌的理由?就能成為他們背叛我的借口,什麼為我好?簡直好笑極了,所以我不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