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楠有一瞬的失神,因為安遠的話,還有他的表情,目光。
她想要和他冷靜好好的說清楚。
看來,和他根本說不清。
她聽到他說……
“林楠是我找的人,我安遠的女人!”
女人?
安遠的女人?
原來林楠是他的女人?
何楠看著安遠,是嗎?原來如此。
他說她是林楠,他的意思是……
她該不該相信他?
他的女人是像劉珊一樣?還是他的前妻侯然?
女人!
不是愛人,情人。
隻是女人。
何楠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像她聽到他對原白說她是林楠時一樣,不期待,想掙脫,聽到時還是有點難受。
她告訴自己他說的林楠,他的女人不是她。
她是何楠,獨立的個體,不是他的誰。
“和劉珊一樣?”她嘲弄道。
“劉珊……”安遠皺眉。
“與我無關,安遠,我沒有不承認,否認,我是何楠,不是你說的林楠,我不是你的女人,如果真像你說的林楠是你的女人,她選擇離開你,就是想離開,你的女人那麼多,像劉珊,何必還找呢?”何楠又開口,看著皺眉的安遠,忘記,她是忘記了一些東西,可她不想承認,此時不去想自己是林楠的可能。
是一個男人的女人的事實。
“與你無關?何必再找?”
安遠忽然冷冷一笑,落在何楠眉角的手突然扣住她的下頜:“還是不願承認?沒關係,就算是真的忘了,我也會讓你想起來的,一切都想起來,想起我是誰,就算想不起來,你也是林楠,我的女人,逃不了,逃不了……”
他的手在她的臉頰輕劃。
指尖冰冷曖昧。
帶著挑逗。
猛的抱住何楠吻下去。
吻住她的唇。
準備的說,應該是咬。
“林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安遠低喃著,咬中何楠的嘴唇,死死的咬著,很重,緊抱著她,在她沒有反應過來前抱緊她,強勢狠厲的咬住她的唇,啃咬著,用力,火熱冰冷的唇齒輾轉。
啃食。
結實的手臂像是要把何楠揉入骨頭裏。
同樣狠狠的。
直到把何楠咬出血來。
依然沒有停下。
血腥的氣息和咬破皮的疼痛令她回過神來,看到眼前放大的臉,感受到困住自己緊得疼痛的手臂和高大的身體,還有唇上輾轉,啃咬著,奪著她呼吸的薄唇,滿滿的屬於安遠的氣息襲來。
籠罩在她的身上。
鼻尖。
還有唇齒之間。
血的血腥味輾轉啃食。
她被血腥味刺激得想掙紮推開他。
隻是她的力落在他手中,無力。
在酒店裏就試過了。
她和他的力量相比,微不足道。
她根本掙不開。
她竟什麼辦法也沒有。
除了內心的悲傷。
唇齒在他的掌握裏,想要咬牙都不能,身體也是一樣,眼前的男人,安遠,才第一次真實的接觸,已是第二次吻她,她也知道了他多有強勢和霸道。
永遠掙不開他的控製。
那麼讓她挫敗!
還有委屈。
她的記憶裏沒有男人。
什麼也沒有。
男人女人,沒有眼前這個男人,他卻吻了她兩次。
強迫的吻。
而她在這樣的吻裏,沒有厭惡,惡心,有的竟是她更厭惡的悸動。
從靈魂到身體,心裏蔓開的悸動。
恍惚,熟悉。
女人對男人的悸動。
她不該厭惡他的嗎?
何楠眼中鑽出了淚。
莫明的淚。
似是為了她的悲傷,又是為了她的痛,還有莫明的熟悉和悸動。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忘記了我的吻。”安遠又啃咬了何楠的唇一會後,他停下,冷冷的離開她的唇,低頭,看著她,說,神情深沉,看不出別的東西:“以後我會讓你多回憶,為什麼哭?”
他問。
何楠卻不說話,為什麼哭?
她也不知道。
隻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