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楠不想再去回想。
記憶裏和安遠說的一樣。
她的臉有些紅。
覺得透不過氣來。
這間房間雖然不小,空蕩蕩的顯得越發的大,可是心裏說不出的感覺還有腦中的記憶令她想逃,喘不過氣,不想看安遠,也想吐,又想要嘔了。
這已是第二次清楚的回憶起。
這裏,何楠肯定自己是真的來過。
轉身往裏,何楠趴在浴室裏,嘔了幾下。
安遠看著趴在浴室洗漱台上咳嗽著的林楠,眉頭皺到打結。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現在這個樣子是為什麼?
從進門前就不對。
現在……
她這個樣子……
她都記得是不是?
她厭惡這裏。
所以才這樣?
不然怎麼解釋?
她不要他靠近,她在嘔吐!
厭惡,厭惡……
安遠抿直了唇,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握緊,身體繃緊,很好,她厭惡。
可是他該死的喜歡這裏。
這裏……
她成了他的。
他們在一起。
他從來不厭惡。
他喜歡。
他恨不得從此以後把她關在這裏。
哪裏也不讓她去。
像當年一樣。
那樣他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他甚至後悔,當年他不該放手讓她走。
不該在最後放開她。
要是當年他不放。
那麼,也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也不會有三年的空白,她會一直在他身邊,呆在他能看到她的地方。
如果,她還要逃。
還要跑。
為了讓她安心呆在身邊。
他會不惜折斷也的翅膀。
安遠的臉上閃過狠厲,無情。
還有殘忍。
他一步步朝何楠走去。
何楠嘔著。
倒是沒有嘔多久。
嘔了幾下,就好了。
隻是剛抬頭。
“你厭惡這裏?”
安遠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後,麵無表情的臉盯著鏡中的她,冷冷的。
“呃?”
何楠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說什麼?
她厭惡這裏?
這裏……
何楠說不上了厭惡,隻是想起的記憶讓她變得複雜。
對這裏,對安遠這個男人。
之前她可以什麼都不想。
可以幹脆的說她不是他要找的人,不是林楠。
她可以直視他的眼晴,可以……
她坦坦蕩蕩。
如今卻不能。
她不能再幹脆的說她不是。
她已經感覺到她很有可能真的是他要找的林楠。
先前那種隱約的熟悉眼熟她可以不當一回事。
但腦中閃現的畫麵。
有了第一次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她不知道,她不敢想。
她記得醫生說的話。
她不是記不起來。
失去記憶的人缺少的往往是一個媒介,在熟悉的地方,尤其是過去給她留下深刻印像的地方她很可能就會想起來,隻是以前她在國外,她什麼都不記得,連自己是誰,住在哪裏,是哪裏的人都不知道,又怎麼知道什麼對她來說最深刻?小玉是在街上救的她。
那時她隻能一次次和小玉在街上找著記憶。
找著她的曾經過去。
最後,根本什麼也想不起。
而此時她深深的感覺到眼前的一切,眼前的男人真的和她過去有關。
是她的曾經。
她缺失的空白裏有這個男人。
而且很重要。
因此,記憶正在慢慢的恢複。
重要,很重要,她不知道有多重要!
他和她……
照她記憶起的,他說的,他說她是他的女人,女人啊!
之前她否定這樣的關係。
她不願相信她的過去竟和劉珊一樣。
她排斥。
此刻,她有些相信。
隻是對這樣的過去,她心裏難受,她過去竟是這樣?
安遠毫無疑問是一個成功有錢有勢有魅力的男人,難得有女人能抵抗他的魅力,小玉就一直歡他,她也一樣不能否認他的男性魅力,能成為他的女人,情婦,是多少女人想都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