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安遠旁邊。
“給我把劉珊找出來。”安遠站在門口,來來去去焦急擔心害怕的握著雙手轉著圈,最後,他手砸一聲又砸在一邊的牆上,強忍下滿腔的憤怒,怒火,森冷,對著一邊站著的人道。
“是,先生。”
那個人正是發生林楠摔倒在樓梯上的。
葉軒方澤原白也打電話找劉珊。
打完電話,幾個男人看著安遠,再看向關著的門。
沒有人說話。
時間就這樣過去。
靜悄悄的。
幾個男人等待著。
時間像是被拉長了一樣,在焦急中,很久,門才打開,林楠從裏麵被推出來,幾個男人一湧而上。
葉軒,原白,方澤看到了閉著眼,蒼白的林楠。
時隔三年!
安遠也看著林楠,看著蒼白著臉閉著眼的林楠,早上離開時她還是好好的,好好的醒著,現在……
安遠的目光落在林楠的額頭上,那裏還有淡淡的血跡似乎是從頭上滲出來的。
心一痛,眸光一緊,安遠自責恨,憤怒,他閉上眼,握緊了手,手上的傷口包紮過了,此時在他的大力下又裂開,滲出紅色。
安遠不管,似乎隻有這樣,像林楠一樣流血才能解輕心裏的痛。
“林楠。”安遠握緊雙手。
林楠被推進病房裏,幾個男人跟著進去。
林楠從樓梯上摔倒,重擊導致昏迷,身上除了擦傷,倒是沒有什麼,其它地方,比如腦部,暫時還不知道,先觀察著。
林楠還沒有醒來。
安遠站在病床邊,握住林楠的手,把頭埋進去。
他哭了。
一滴滴的落在林楠的手中,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林楠在黑暗中感覺有溫熱的水落在手上,心痛讓她伸出手。
林楠想要伸手握住什麼,隻是她發現她動不了,她手動不了,握不住那落在手上的冰冷和灼熱。
她隻能感覺得到,聽到,就是不能動。
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同樣也看不到。
在黑暗中,她感覺到手心的熱度越來越高,燙著她。
耳邊的聲音漸漸消失。
隻有那水滴落入手中灼燙的感覺越來越清淅,明顯,放大。
好像是誰在流淚。
是的。
流淚。
這落入手心的水滴似乎是眼淚。
眼淚……
會是誰的?
誰在哭?
誰在流淚?
在她的上方,讓灼熱的眼淚落在她的手心裏燙著她?
林楠不知道。
不知道是誰。
也猜不出。
林楠的意識並不清淅,有些模糊,她想不到會有誰在她的身邊哭泣。
外麵又沒有聲音傳進來,她也沒有辦法去猜測。
那淚越來越多,燙著她的手,揪著她的心。
心隱隱的痛起來。
林楠又一次想要動,想要伸手,想要睜開眼。
看看是誰在哭。
為誰哭!
隻是她依然動不了,睜不開眼,眼前的黑暗太濃,無論她怎麼掙紮都沉在黑暗裏。
心越來越痛。
她大聲說話。
想要開口。
更想動,睜開眼。
起來。
麵對著眼前濃濃的黑暗,她什麼也不能知道。
心痛著她開始回憶。
回憶她現在是怎麼了,為什麼眼前都是黑暗。
為什麼睜不開眼。
她想弄明白是誰在流淚。
林楠模糊的意識變得清淅,她想起來了,她記起她昏倒前的一切,包括她是林楠的過去,還有做為何楠的二年,隻是從安遠的話裏她離開的是三年。
但記憶卻隻有二年。
還有一年,她沒有想起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都記起來了,隻有那一年想不起死回生來。
那一年好像真的空白,不是失憶,是她沒有知覺。
直覺告訴她。
林楠又想了想,還是想不起來那一年。
那一年似乎不存在。
真的空白,沒有知覺……
感覺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