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方澤不說話,聽著他們說,看著前方的葉軒和王小玉,跟著他們一起離開,就留下安寧一人,她也聽到田甜他們的談話,葉軒和王小玉鬥嘴的話,之前也聽過,心苦澀難言,呼口氣,她要解脫的,葉軒和王小玉一起也很好,等解脫了,她會重新開始,她也會有幸福。
拋開一切,她等著,隻是過了很久,安遠依然沒來,她拔著電話,拔了很久,在琳琳她們發現她不見找來時才離去。
曲終人散,就這樣,聚在一起的人一下就散了。
葉軒送了林楠的小姨和王小玉,林寒寶寶,方澤送了田甜桑雅,安寧一個人開車離開,她仍然拔著手機,找著安遠,她的大哥,安遠不出現,她就一直找,隻有他出現,她才能解脫。
“大哥,你可知道,林楠走了,走了,你在哪?”看著車前方,安寧手握著方向盤,腳踩著刹車,低喃著。
安遠此時在哪裏?他沒有來機場,他又在喝酒,像林楠和原白婚禮前一樣,在一間關了門拉了窗簾光線灰暗的房間裏,靠著沙發,一瓶一瓶的往下灌,也不管酒漏出來,淋得一地都是,一身都是,他昂著頭,冷臉,坐著,一瓶接著一瓶不停的拚命的喝著。
不過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隻有他,隻有他一個,越喝他神色越冷,身上散發的氣息和溫度越發的低,低到快凍結空氣。
他已經在這裏一夜,喝酒也喝了一夜,他什麼也不管,似乎隻有喝酒才能壓下,掩住心裏的痛。
所以他機機械的喝著。
手機關機,似乎身體也不是他的了。
他要喝到天荒地老,喝到死去,才肯罷休,才肯放下,不再繼續喝。
門外響起敲門聲,都被他冰冷著臉,重重的搖到地上砸碎的聲音喝止,他誰也不見,最後醉倒,醒來又繼續,一夜,一天,他徹底的醉過去,無知無覺,不再痛,真的不再痛苦,他什麼也不知道睡去,夢裏或許有夢,是他想要的女人,或許沒有。
日升日落,不知道過去多久,他醒來。
他也起身,站起來,一身的酒味和狼籍,一臉的胡渣,快認不出來了,隻有那一身更加冰冷的氣息不變,反而加深,他邁步,搖晃的甩著頭,看著房間,不知道為何他沒有繼續喝酒。
也許是沒有酒,也許是別的。
他就這樣沉著臉,站了一會,搖晃著身體,撐著頭,邁步步子,踩著和他身上可比的狼籍的地麵走向浴室,洗漱。
很快,他出來,一身已經洗過,不過沒有刮胡子,隻是簡單的洗漱,這樣的安遠很少見,他一向都收拾得幹幹淨淨,很有品味,難得這樣野性,身上換了一件衣服,他走出去。
整個人不僅野性了,不知道是不是胡子的原因,也顯得更冷,更瘋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出來後,他直接走到門前,打開了門,拿著手機開了機。
這個時候,正是林楠和原白離開的下午,他走出去後,拿出手機拔了一個號碼,不知道拔給誰。
“劉珊醒了沒有?”見他出來,外麵守著的人趕緊道,他見狀開口,皺眉。
“沒有,先生。”
“嗯。”安遠點頭沒說什麼,沉著臉,在對方小心翼翼恭敬的樣子下走過,他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和日期,一天一夜,很好!
電話很快通了,他接起來,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臉色更沉,良久後,開口:“走了嗎?很好,好……”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整個人立在那裏,握著手機,沉著黑臉,散發著寒氣,不知道又想什麼。
“走了就走了,他……”半晌,黑沉著臉散著寒氣的安遠冷笑一聲。
他邁步,再次邁步,沿著庭院走廊轉角過去,這是一棟莊園,不是那棟海邊的,是別一棟小些的,他走到一扇門前推開了房門走進去,裏麵裝潢很簡單,大床上,一個人閉眼躺著,是劉珊。
安遠站在床邊,冷眼看著她,看著她凸起的小腹,他沒有時間了,沒有時間和劉珊了……他必須早點……解決,早點解決了,他要趕去。
看了劉珊一會,安遠目光變得無情冷漠,轉身他走出去,對守在門上在的人道:“好好看著她,等她醒了告訴她,我等著她給我生孩子,看著她好好把孩子生下來,然後……把這個交給她,她若不信的話,帶她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