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白振霖打來的。
剛剛她還在想著他,正好他就打來電話了,夏瓊的心情一時之間真是變得有點複雜。
想著離婚這些年來,他很少會給自己來電話,更別說是見麵了,上一次他突然告訴她說白安雅要對付白子衿的事情已經讓她十分驚訝,甚至還有些欣慰,再怎麼說他也是子衿的父親,還是會疼愛這個女兒的。
“振霖,是我,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夏瓊完全不會想到白振霖那邊頂著兩雙眼睛正在盯著他,看他他頭皮發麻。
如果不是因為情況緊急,程蘭怎麼可能會同意讓白振霖給夏瓊打電話,她現在都快要氣死了。
夏瓊這個賤人,一定高興死了,或許還會以為自己有機會可以把白振霖搶走呢。
“夏瓊,真的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看著白振霖越來越沉重的臉色,白安雅這邊心急如焚,都差點直接把電話給搶過來了。
最後白振霖終於打完電話,白安雅立即迫不及待的問道:“爸,瓊姨她答應了嗎?”
白振霖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程蘭立即開始鬧開了:“她不答應,她怎麼可以不答應,還不都是她的好女兒惹出來的事情,真是太過分了。”
白振霖有些頭痛:“哎,她畢竟是子衿的親生母親,本來對於子衿被冤枉這件事情她就是有怨言的,不會幫忙也是正常的。”
本來他都沒想著找夏瓊的,是程蘭逼著他非要去找,他沒辦法這才去找了她。
連他自己都十分的心虛,完全有些拉不下臉來。
他在說完自己的要求之後,那邊的夏瓊非常的平靜,她隻說了一句話。
“我和子衿母女連心,傷害我女兒的人,我不會原諒,不要逼我連你也一起恨。”
這話他沒有跟程蘭和白安雅去說,隻是他心中非常的不是滋味。
跟夏瓊離婚之後,他經常會想起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他懷念夏瓊的賢惠和體貼,如果一切都可以回到從前,那該有多好。
所以在夏瓊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夏瓊會恨他嗎?
不,他不想讓夏瓊恨他,哪怕不再是夫妻,哪怕形同陌路,他也不希望夏瓊恨他。
“現在該怎麼辦啊,難道我們隻能等死嗎?”
已經到了深夜,但是他們怎麼可能還睡得著,心中又是著急又是生氣。
連夏瓊那邊都請不動了,那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白子衿這次是下定了決心,再也不會放過白安雅。
白振霖除了歎氣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白安雅也陷入了沉默,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她不是不想鬧,可是那也得在有希望的情況之下,現在希望完全破滅了,她還能怎麼樣?
他們也隻能等死了!
……
第二天早晨,席洛澤像往常一樣,吃了早餐之後準備去上班。
他像往常一樣要看一份早報,但是傭人卻沒有把報紙拿給他。
“晨報呢?”
“先生,呃……晨報,今天還沒有送來。”
席洛澤皺了皺眉,也沒有說什麼,他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然後他起身離開了家,去提車上班。
他不知道的確是,他離開之後,傭人拿出一份報紙,扔進了垃圾桶裏,然後連袋子一起扔進了外麵的大垃圾箱。
席洛澤在席氏掛名總監,慢慢地開始接管席氏的一切,所以工作很累,可是今天到了公司之後,大家看著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但是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然後私下裏再慢慢地議論。
大家都十分驚訝,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竟然還有心情來公司上班,心情看起來還十分平靜的樣子,這心理素質,簡直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大概現在,也隻有席洛澤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了。
他才剛剛簽了一份文件,手機就響了起來,竟然是他的母親打來的。
電話才剛剛接起,就聽到那邊母親憤怒至極的聲音:“洛澤,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們席氏的臉簡直都要被丟盡了!”
席洛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什麼?你竟然還不知道?就算白安雅這個賤人不告訴你,這鋪天蓋地的新聞你也不應該沒看到吧。這白家兩姐妹,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以後你還是徹底的遠離她們,這樣的家庭,我們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