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人,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心在這一刻全部瓦解,她知道,她深深地開始嫉妒白子衿。
白子衿覺得跟她沒有什麼好說的,本來也不熟,而且她在君家隻為君慕言一人存在,至於其他人,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吃完飯之後她就準備上樓回房間了,這個時候寧馨汝在後麵喊她。
“白小姐,怎麼說我們也是同在一個屋簷下,難道不應該好好的聊一聊麼,我這個人還是很喜歡交朋友的。”
白子衿隻好轉過身來:“寧小姐想聊什麼?”
“這裏也不是什麼聊天的好地方,不如去我房間啊,我從美國帶來了加利福尼亞州特產的咖啡豆,煮出的咖啡味道非常濃鬱,相信你應該會喜歡的。”
如果白子衿不去的話,那就等於從一開始她就承認認輸,並且輸的一敗塗地。
她微微一笑,點頭:“好,那就麻煩寧小姐了。”
她們兩個在一起就注定是個大寫的尷尬,這其中的尷尬氣氛,連別墅裏的傭人都明顯感覺到了,自覺退避三舍。
到了寧馨汝的房間之後,白子衿坐在外廳的沙發上,寧馨汝去煮咖啡。
很快她,就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走了過來。
白子衿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嘴裏化開。
她是真的不愛喝咖啡,尤其還是這種黑咖啡,如果可以,她寧願抱上一杯清淡的綠茶,靜靜的坐一下午。
看著寧馨汝喝的很舒暢的樣子,她真的是有些懷疑,她們喝的真的是一種東西嗎?
她和寧馨汝,就好像活在兩個世界的人。
一個散發著古典悠悠的風情,帶著明顯的中國小女人的特色,而寧馨汝就是完全屬於現代,有著西方先進文化文明的熏陶,光芒四射。
短暫的平靜之後,寧馨汝終於還是開了口。
“我和慕言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十三歲,那時候我父母把重心放在國內,所以我也就有了認識他的機會,想起來,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白子衿沒想到她竟然會和她講和君慕言之前發生的事情,不過她自己也有些好奇,君慕言和她,之前到底有過怎樣的過往。
“那時候的他,是什麼樣子的?”
寧馨汝異樣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說道:“十三歲那年,當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我的心中有了一種非常複雜微妙的感覺。我看著陽光下,那個麵容俊美的少年,卻從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暖意,他俊美的麵容映襯著蒼白的臉色,仿佛跟這個世界完全融入不到一體,他已經完全褪去了之前的稚嫩,但是他畢竟也才十三歲,卻已經完全不像一個孩子。”
白子衿聽得心中驀然一痛,想著現在的君慕言,所有人對他又敬又怕,沒有人真的能走進他的心裏吧。
那麼當年他肯定更加的孤獨,如果他沒有成為強者,那麼就注定是被遺棄的存在,從他和他父母的關係之中,她大概也能看得出來。
“當時,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就感覺有一股力量把我推向他,不由自主的走到他的麵前。我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我要陪著他,溫暖他,至少不能再讓他這麼孤獨下去,後來……我真的做到了。”
白子衿的聲音有些冷了下來:“可是你又把他推開了,如果這樣,那麼從一開始你根本就不應該出現。”
她很少說這麼嚴厲的話,可是聽著這些事情,她不自主的開始心疼起君慕言來,而且還有些生寧馨汝的氣。
捧到天堂然後再狠狠摔進地獄的感覺,真的是太痛苦了,她無法想象君慕言當初的心情。
寧馨汝也有些激動起來:“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那麼愛慕言,為了他我寧可不要自己的命,我怎麼忍心傷害他?”
“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什麼要離開?”
“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那段時光真的是非常快樂,雖然他從來都沒有對我笑一下,但是卻會本能的接近我,我們一起坐在屋頂上看星星,在我鋼琴彈不好被父母責怪的時候,他會把我護在身後。有一天,他跟我說,他會為了我變得強大起來,隻有這樣他才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讓我幸福快樂,我才知道原來他接受了競選君家接班人的殘酷訓練。那一年,他才十七歲。”
白子衿心中有些黯然,她一開始還有些奇怪,像君慕言這樣的人不應該適合在商場在打拚,雖然他有足夠的才能和領導能力,可是她還是覺得他淡然的時候才是最美好,那麼他為什麼會願意接受競爭呢?
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寧馨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