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心情複雜了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遠遠地就看到站在門口花園處的一個女人,冷不丁看過去,她竟然有一種她就是自己的錯覺。
走近一看,才發現她就是溫晴。
如果不是看到那張跟自己不一樣的臉,白子衿會覺得她就是另外一個自己了。
溫晴看到白子衿打量著她,有些歉意的笑笑:“子衿,我昨天把衣服都洗了晾著,然後昨天晚上下雨沒幹,所以就自作主張借穿了一下你的衣服,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當然不會。”
白子衿還說怎麼會覺得那麼熟悉,原來這衣服就是自己的啊,可是溫晴穿著無論是身型還是氣質都和她很像啊,就連頭發,也是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就差一張臉。
溫晴笑的十分燦爛,讓她現在在這個冰冷無助的君家感覺到唯一一絲溫暖。
“子衿,你怎麼看起來眼睛紅紅的,你哭過了?你剛去哪裏了,是不是有人又欺負你了?”
白子衿搖搖頭:“沒有,我隻是出去散了散步。”
“散步是好事,可我不是說了你千萬不要走遠,你剛剛是不是又遇到君慕言了,他又說了很過分的話讓你難過了對不對?”白子衿現在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開她的眼睛。
“沒有啦,就算有,我早就已經習慣了,不會想不開的。”
“你果然是又遇到了他。”溫晴十分肯定的說道,“我就沒有見過這麼沒有擔當的男人,就算你的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可你畢竟現在也是個孕婦,最基本的關懷和禮貌也應該懂吧,他每次都這樣對你,我真是要看不下去了。”
雖然君慕言說的那些話讓她很傷心,可是她也不想聽到別人這樣說她。
白子衿連忙維護:“你誤會了,這一次真的不是因為他的本意,他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看的出來。”
“什麼不得已的原因?”
這……就算是雲湛的朋友,可也是個外人,連她都覺得不適合參與到他們之間的爭鬥之中,也沒有必要和溫晴說吧?
“也是他們君家自己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的。”白子衿模棱兩可的說道。
溫晴當然想弄清楚,知道的越清楚,對首領的行動就越有利,可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方便去追問,不然還會惹人懷疑。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也看得出來,白子衿雖然性格軟弱,但是卻不是個糊塗的人,她也不敢做的 太過引起她的懷疑。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他也不應該這樣對你,沒有任何事能成為他傷害你的理由,子衿,我真的心疼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你卻偏偏要這樣忍氣吞聲,追求幸福不好嗎?明明你隻要回頭看一眼,幸福就在你的身邊。”
君慕言深沉霸道的感情和雲湛感人肺腑的守候,對她來說哪一個更重要。
不,這根本沒有可比性,因為這兩段感情本來就不相同。
看著白子衿不肯說話,溫晴又繼續說道:“隻剩下最後三天了,他還沒有取消和那個女人的訂婚,還對你這麼冷漠,你真的準備要等到最後一刻,親眼看著那殘酷的一幕嗎?”
白子衿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你也說了,隻剩下最後三天了,我既然等了,就要等出一個結果,不管怎麼樣也對得起自己的心。”
還真是明知道撞得頭破血流也不肯回頭的典型,這種類型的女人在溫晴看來簡直就是傻子!
不過蠢點也好,不蠢怎麼能被他們好好的利用呢,首領的計劃很快就要成功了。
反正隻剩下短短三天的時間,有什麼不能等過來的呢?
……
當沈心妍親眼看著那個俊美儒雅,氣質溫柔出塵到極致的男人,脫下白大衣,摘下金框眼鏡,一身純黑色的燕尾服襯得身材更加挺拔俊逸,臉上的笑容也不再是那種沁人心脾的暖意,反而帶著一絲危險邪魅的氣息,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是雲湛嗎?
那張臉的確是,可是整個人的氣質和感覺卻已經完全不想象。
如果不是一模一樣的臉,她會懷疑是另一個人的偽裝。
這大概是因為“雲湛”這個角色太過深入人心了吧?
他的五官跟東方男性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隻是那一雙眼睛卻讓人移不開視線,是如大海一般幽深神秘的湛藍,深沉美麗,仿佛能吸入人的魂魄。
雖然雲湛變了,可是此時他身上的氣息卻更加讓人著魔。
沈心妍怔怔的看著他,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是雲湛的雙胞胎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