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米露還沒有從剛剛那可怕的一幕之中回過神來,寧馨汝倆臉色也是嚴肅的可怕。
她們兩個坐在一起半晌,然後米露顫聲開口:“馨汝姐……”
“你剛剛什麼都沒有看到,聽到沒有!”
“可是我……”
“住口,不要再說了!”
可是這種事情,怎麼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剛剛……可是殺了人啊!
雖然她現在還不確定那個人到底死沒死,可是天色那麼晚,那個池塘看起來也很深,四周很陡峭,她根本就上不來。
而且她現在還懷孕了,這樣一來,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吧?
一屍兩命,米露一想到這樣的結果就是一身的冷汗,要是明天白子衿的屍體被人發現,泡的浮腫,死不瞑目,她想她一定會嚇得每天晚上做噩夢的。
米露雖然很討厭白子衿,而且還說一些詛咒她的惡毒的語言,可那也隻是說說而已,她再怎麼樣也沒起要殺人的心思啊。
可是寧馨汝,她一向都十分羨慕她,覺得她身上有一種她永遠都學不了的溫婉和優雅,可是剛剛……她親眼看著寧馨汝做了那樣可怕的事情,所以心中對她的印象一時之間有些轉變不了了。
有的時候,如果一旦對一個人的印象太過深刻,發生改變的時候就很難適應,就好像沈心妍對雲湛一樣。
事情已經發生了,以她和寧馨汝的交情也不可能去告發她吧?
她肯定是要忍著,那麼現在她就應該表明一下立場,不然她有一種,如果不讓寧馨汝放心連她也會被處理掉的感覺。
“馨汝,你放心,我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我隻是有些擔心,這件事情會不會被查到我們頭上來。”
寧馨汝明顯也是做了不好的事情覺得心虛,她再怎麼冷靜也沒有辦法完全當做若無其事,畢竟那是活生生的人命。
“我不能容忍任何威脅到我的事情存在,我已經忍了很久了。”從她知道白子衿已經撞破她和君慕楓的jian情起,這個念頭就已經在她的腦子裏萌生了。
不是不想動手,而是沒有合適的時機。
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睡不著覺,就是擔心白子衿會跟君慕言說出這件事情,隨著婚期的越來越近,她的心裏也越來越無法忍受。
她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切,怎麼能容忍被白子衿破壞了她的幸福?
就算她真的不會說,隻要她這個人存在著一天,君慕言就會想著她,那麼她這個所謂的未婚妻又算的了什麼呢?
就算白子衿真的走了,可隻要君慕言想,完全也可以把她找回來,所以唯一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白子衿死了,隻要她死了,就永遠都沒有威脅了。
米露有些擔心:“明天這件事情被人發現的話,會不會……被查到啊,君慕言對她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如果她真的死了,君慕言會不會……”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可事實上也就是那樣啊,君慕言有多在意白子衿,這個不用說也是能看明白的事情,到時候萬一引起君慕言瘋狂的報複,那麼她真的是不敢想象那樣的結果。
寧馨汝緊咬了咬嘴唇:“現在也隻能賭一把了,而且我相信不會被查到的,那個地方那麼的偏僻,又沒有監控,誰能看到啊?而且現在白子衿不是一直想要和慕言和好可是慕言卻不理她,這完全就可能是她自己想不開所以要自殺,怎麼也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
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
米露讚同的點頭:“是啊,你看你們馬上就要訂婚了,白子衿不是天天想著去跟君慕言求和麼?可是不管她怎麼做都沒用,她一看自己徹底沒戲了,所以就絕望自殺,就算君慕言埋怨也是埋怨他自己。”
可是這件事情,真的有她們想的那麼簡單麼?
“都那麼晚了,天氣又那麼冷,她一個人沒事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做什麼?我剛剛在想,說不定她自己本來就想死,我們隻不過還幫了她一把而已。”
能把輕易剝奪別人性命的事情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她這種人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畢竟是人命關天,別的事情她或許還會附和她一下,可是這種事情,她怎麼也沒有辦法說出讚同的話來,就算是之前的那些,也是違心的。
如果……人真的死了,那麼她就是幫凶啊。
然後接下來她們兩個都沒有繼續再說這件事情,然後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米露一晚上都沒能睡得著,她一直在做噩夢,夢到白子衿穿著一身白衣,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滿臉的血來找她索命,跟她說還她和她孩子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