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甚至都不敢在他的麵前輕易提起那個名字,就算說也說的小心翼翼,就是擔心他會承受不了。
“你在說什麼?”
反而還是君慕言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讓楚逸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表達的不夠清楚,還是他現在已經精神失常了?
“就是……那個,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就算你接受不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不然白子衿她心中也會感覺愧疚的。”
提起白子衿的名字,君慕言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但是他的反應,還是出乎楚逸的意料之外。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想了很多很多,想著三年前我跟她的相遇,想著這些日子以來跟她的相處,到最後的結局。”
他現在既然能正麵去麵對跟白子衿之前發生的事情,那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吧。
楚逸隻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一切都會過去的,你需要的是時間。”
男人並不像女人那樣需要很多很多的安慰和勸告,而楚逸也不是一個擅長言辭的人,能說的話就這麼幾句,他想他應該都懂。
“不,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我覺得子衿根本沒有離開我的身邊,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楚逸有些汗顏,他剛剛還覺得鬆了口氣,現在看來是他太天真了啊,
慕言該不會真的因為白子衿的死而變得精神失常了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該怎麼辦啊?
楚逸真的十分擔心,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跟他繼續糾纏下去了,現在他更擔心的,是他的身體。
“慕言,你聽我的話,現在我們先去醫院,你身上的傷需要好好的處理一下,被燒傷的傷口更不能這樣一直拖著,然後你有什麼想法再慢慢地和我說。”他都不怕血全都流光了嗎?簡直是太瘋狂了,楚逸甚至覺得帶他檢查身體是一方麵,要不要也去看看精神科,他現在這個樣子,還像是那個高貴冷傲的君慕言嗎?
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半分之前的影子!
“不,你可能理解不了我的想法,可是我說的都是認真的,我心中有著強烈的直覺,子衿她根本就沒有離開我。之前的子衿一直都是那麼溫柔善良的人,她可以用她大度的心去包容每一個人,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後,她處處都會為了孩子著想,她雖然外表看起來柔弱卻十分堅強,她雖然純潔,卻也不是傻的什麼事情都看不清,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一直都感覺她是明白的,就算不用我解釋,她也是明白的,我們之間真的不應該,也不可能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也不會跟我說那麼決絕狠心的話,那不是她的性格。”
君慕言隻是想要把他心中的想法盡他所能的表達出來而已,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隻會讓人感覺他是瘋了。
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他沒有瘋,他說的這些都是他心中最強烈的直覺。
他並沒有感覺到白子衿的離去,他的心還是活的,還是在跳著的。
一定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還是什麼環節出了紕漏,不然事情真的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啊。
“慕言,你真的不能憑著你對她的了解就給她下定義啊,畢竟你不是她,不可能會替她做決定,就算你真的對她足夠了解了,可人的心總是會變的,事實就是事實,再怎麼自欺欺人,也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了,你一向都不是這樣自欺欺人的人,你快點振作起來啊。”
果然,還是沒有人能理解他。
看著楚逸不讚同的樣子,君慕言選擇了沉默。
不管別人相不相信,他隻要相信自己就好了。
白子衿是他的女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他真的把她趕走,她自己也會主動的回到他的身邊,趕都趕不走,這一直都是他們之間的承諾,別人不會明白的,永遠都不可能會明白。
“走吧,我跟你去醫院。”君慕言的神色始終平靜,讓人不知到底該為他擔心還是鬆一口氣,隻是他這個樣子,讓人有種心裏發毛的感覺,總覺得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的簡單。
不過,他既然可以答應去醫院治病,這是一個好現象了,看著他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還有這一身血跡,楚逸都不敢想象,他這幾天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隻是白子衿不在了,君慕言的心仿佛也被冰封了起來,還有人能在把他的心重新打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