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一個月後,寒寒回來了。
卓劍的父親是托一個來出差的下屬將他帶過來的,卓劍和寒曉一起到機場接他。或許因為這早已不是寒寒第一次離開爸爸,卻是在找回媽媽之後第一次離開媽媽,他好像特別擔心回來時竟發現寒曉又不見了,從出口出來一看到寒曉,他一副明顯鬆了一大口氣的樣子,喜笑顏開地全速衝過來,撲進寒曉懷裏狠狠喊了好幾聲“媽媽”。
一回到家,寒寒就掏出爺爺給他買的薯片,不停塞給寒曉吃。寒曉原本不忍與孩子爭食,卻拗不過他那堅持的小眼神,隻得照單全收,並不吝表揚:“寒寒好乖啊,都知道孝敬媽媽啦。”這話不說還罷,說出來倒越發鼓勵了寒寒,他索性將薯片直接塞到寒曉嘴裏,像是要證明媽媽所言不虛。寒曉吃到後來,實在膩得吃不下,又不忍心拒絕如此熱心的兒子,隻好悄悄分給卓劍。
卓劍看出寒曉的窘迫,不由暗自失笑:到底是沒當過幾天媽媽的人啊!他拍拍寒寒的後腦勺,吆喝道:“兒子過來,爸爸跟你說句悄悄話。”
寒寒果然被好奇心引動,跟卓劍走到一旁說了幾句,然後隻見他快樂地點點頭,返身跑回來,爬上寒曉的膝蓋,自行調整好姿勢方向,甜甜地望著卓劍笑。寒曉大惑不解地往那邊一看,見卓劍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隻相機,笑著對他們娘兒倆說:“來來來,看鏡頭,寒寒你剛才說要怎麼樣來著?”
寒曉聞言低頭看寒寒,卻見寒寒小腰一挺,小脖子一伸,軟軟的嘴唇在她頰上印下響亮的一吻。
而與此同時,卓劍也剛剛衝到他們身後,俯身笑著擁住他們娘兒倆,相機發出清脆的“喀嚓”一聲,將這甜蜜的一幕永遠定格。
這天晚上,寒曉照例帶著寒寒早早躺下。一個月對於孩子而言十分漫長,重新躺回媽媽身邊令寒寒新奇又興奮,寒曉一口氣給他講了好幾個故事,他才總算嘟嘟噥噥地睡著,而寒曉自己也迷迷糊糊地眯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寒曉忽然感到世界在緩緩升降移動,不由驚醒過來。她一睜眼便對著卓劍的懷抱,而寒寒臥室的房門正在他們身後輕輕閉合。
寒曉一急,徹底清醒過來,啞著嗓子在卓劍胸膛上推了推:“你……我答應了今晚上陪兒子睡的,這麼久沒見……唔……”
卓劍一邊吻她一邊熟門熟路地快步走進自己臥室,關門時順勢將她壓在門上:“咱們也好幾個小時沒見了,還不夠久麼?”
寒曉掙紮著,軟弱地推拒他在自己睡裙下不安分的手:“你這人……你就、就非得每天……都要麼?”
卓劍的呼吸已經緊緊繃起:“沒錯!你欠了我多少年,不至少每天一次怎麼討得回來?”
寒曉紅著臉低聲罵他“禽獸”,想著還睡在同一間屋子裏的兒子,盡管已隔了好幾道牆,她還是大為不適應。她的不配合令卓劍無法順暢行動,一躲一追之中,他們離開了門後,卓劍趁機將寒曉正麵推抵在穿衣鏡上,從她身後一股作氣地逼入。
寒曉用力喘了口氣,卓劍滿意地緊緊盯著她映在鏡子裏一覽無餘的痛苦中夾雜著狂歡與極樂的表情,驟然而來的狂野衝動幾乎令他過早失守:“看樣子今天一次就不夠……哦!你這個小壞蛋,總是這麼口是心非,每次都水淹七軍了還嘴硬!”
寒曉咬著唇,用力撐住鏡子,以免身體撞上去發出響動驚醒了兒子。她吃力地質問他:“你……你到底是有過多少經驗?怎麼會有這麼多花樣……”
卓劍斷斷續續地低笑,語氣又狠又硬:“廢話!有過多少經驗?我要是能從你之外的人身上找經驗,還至於被你折磨這麼多年嗎?我……嗬……我每次、每次自己解決的時候,不都拚命想象呢嗎?要、要再找不回你,我就該……就該滿手都是繭子了!”
當兩個人的身體精疲力盡,大腦卻依然沉浸在興奮中無法憩息。卓劍將軟成一灘香泥的寒曉抱在胸口,嘴唇一下一下擦過她的鬢發:“老婆,咱什麼時候告訴兒子他爸爸媽媽已經結婚了?”
寒曉黑線:“不用了吧……他應該以為隻要是爸爸媽媽就都是已經結婚了的吧,如果他知道結婚是什麼意思的話。”
卓劍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別以為現在的孩子都跟咱們那會兒一樣傻,他們現在什麼都知道。”
寒曉不語,卓劍又道:“再說了,咱們婚禮上還得兒子給咱拿戒指呢,遲早也得告訴他。”
寒曉微微一驚,臉就紅了:“咱們……就不用辦婚禮了吧……”
卓劍低頭懲罰地在她額上重重一吻:“瞎說!那怎麼行?”
第二天早上,寒曉和卓劍是同時被鑽到被子裏的一隻毛茸茸軟乎乎的小動物拱醒的。寒曉眼睛還沒睜開,第一反應就是低呼一聲,翻過身子手忙腳亂地去拿睡衣;而與此同時,卓劍眼疾手快地一把捉住兒子,將他抱到胸前,按著他的小腦袋,咿咿呀呀地哄了他一會兒,待寒曉將衣服穿好才許他回頭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