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遠處天空有微微遁光劃來的痕跡。陳瑞忙拉起張光,把他塞進自己房中,讓他無論如何不要出來。陳瑞則提起長劍在院中等待。
須彌,天上遁光就到了院前。極品飛舟一收,出現一個二十餘歲青年。
青年在陣外定定看著院內陳瑞。這青年築基中期修為,身體修長,劍眉星目,隆鼻薄唇,麵色深沉如水,容貌出眾,與陳瑞不遑多讓。他頭豎鉑金冠,身穿極品金翎戰衣,腰束乾坤藏寶帶,腳踏上品臨風步雲履,手中所握法劍符文鏤滿,靈光如靈蛇般環繞遊走,赫然也是極品。他全身騷包裝備,貴氣逼人,飄逸長發隨山風輕擺頗有點瀟灑。
陳瑞此刻不過普通靈蠶長袍,下品戰靴,手上提的是陸莊主送的那鐵劍,頭發用發帶束於腦後,相當隨意的立於院中,卻也讓青年心驚不已。他眼前這少年穿著雖然普通,卻自有一股清靈之氣,身材勻稱,麵容清秀,不過十六七歲年紀,站在院內卻有星光如迷戀般縈繞,好像他就是這天地之主,自己隻是個看客。
青年手中握拳一抱:“對麵可是陳瑞小弟,為兄上玄門秦羽,聽聞小弟你是轉世絕才,特來拜訪討教,卻不防你壁壘深嚴,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陳瑞冷冷一笑:“你我素昧平生,何來交情,深夜到訪,可不是君子所為。有話直說,別賣關子。”
青年也是一笑:“既然是爽快人,我就直說,我父與鑄劍山莊陸莊主是世交,陸莊主曾親口答應將小女兒陸夕顏許配與我,聽聞小弟你與夕顏妹子交好,特來勸你不要介入我與夕顏之事。為兄略有薄財,如你答應,為兄送你中品法寶龍紋戰衣一件,你看如何。”
陳瑞怒道:“夕顏是我摯愛女子,何其貴重,在你口中卻如財帛,虧你長的一副好皮囊,心思卻這般齷鹺,陸莊主不過酒後之言,一沒媒人,二沒聘書,我與夕顏情投意合,幹你何事。你也好意思談世交,這些年陸莊主見過你麼,別人自養的女兒,你卻想拿點財帛去換。我那世界,講究男女平等,女子婚姻自己做主,你若有意,盡管來爭,看夕顏欽慕於誰。”
這青年也不爭辯,麵露悲淒之色,緩緩說道:“想我秦羽,千年籌算,隻為今生無憾,又曾誠心禱告上天,算出陸夕顏是我夙世因緣。多年來,就算山中苦修不得空,依然派了手下暗中保護,卻不察你到此間橫刀奪愛。你也是轉世之人,與我做對,何其不智,若不收手,此世你就白來了。”
陳瑞冷冷道:“好一個自私自利的轉世之人,轉世已違背天道,卻還想萬般要在掌控之中,我明白告訴你,你已經輸了,夕顏我已得之,勸你收手,早回去清修,好好體察天道。”
青年麵色冰冷:“原來還看在你是盟派高層,對你好言相勸,如今你卻要自己尋死,你以為這陣光,攔的住我!”說罷就動手。
隻見他法劍向天一指,氣勢逐漸攀升,法劍就有多色縈繞,隨後法劍向陣光一連劃幾下,陣光就湮滅了。如此三番,不到兩分鍾的功夫,防護陣全破。他沒了阻礙,提劍就往陳瑞斬來,劍勢如山嶽般沉重。陳瑞神色一凜,居然是修行大五行的高手,功力頗深,倒是個勁敵。
陳瑞側身一讓,使出無影星光遁,手中法劍一指,就是一道隕星。那青年手中法劍一劈,把隕星湮滅掉,馬上變招地火連珠罩向陳瑞,左手又是一道霹靂雷球打來。這招頗陰損,陳瑞哪敢硬接,無影星光遁一使,往山上坡地而去。他卻不是逃跑,而是怕破壞父母愛惜的房子,房間裏內還有張光在,不能連累他。陳瑞奔到山坡,隻聽身後如點山炮炸石頭般巨響。他回頭一看,院中好大一坑,圍牆崩散大半,屋上的瓦也崩飛了好多。他也不知道張光有沒有傷到。
那青年滿臉怒色:“陳瑞,你逃不了。”說完就是五行遁,速度並不比陳瑞慢,追上來就是大殺招《大五行滅界劍法》,劍法一展,自成空間,封住陳瑞去路。法劍直劃,帶出數種五行法術,滅界火法,滅界水法,滅界土法,水火土交加,威視尤盛,又排斥其它靈氣,自帶封鎖遲緩能力。陳瑞在這空間裏遁光運使困難,躲避不開法術攻擊,還好這空間不全,擋不住穿透性的星光靈氣,陳瑞補充無礙,於是展開大周天星辰劍法連連格擋,劍帶星光抵消對方法術攻擊。可是這人功力比他還高,法術消散的餘波都打的陳瑞護罩直晃。力量也勝過陳瑞,陳瑞接得幾劍就感到手腕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