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興許是接受了大量治療的關係,林墨白開始變的嗜睡。一天24個小時,有19個小時是睡著的。楊風也多出了時間來管理公司的事情,每天過來看一下大致的情況,知道情況穩定,也就放心了。
楊風看見躺在床上的林墨白,正打算轉身走人,卻忽然看到他抽搐起來。楊風嚇的趕緊跑了進去,卻被推了出來。
“他怎麼回事?”
“你放心,隻是暫時性的,麻煩你在外麵待著,我們需要進行治療。”那人把楊風攔在門外,自己走了。不一會兒,楊風看見他帶著另外一個人過來,那人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表情嚴肅,看了楊風一眼就進去了。
楊風繼續在外麵看著,一群人忙活著幫林墨白換針,儀器拆下,又換上另外的儀器。楊風忽然覺得自己錯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為了林墨白好,為了他以後在自己不在身邊的時候,也能好好的照顧自己,結果呢。
他發現自己完全不能了解林墨白剛開始接受治療時的那種恐懼感,完全不懂林墨白在接受治療的過程中是有多痛苦,他醒來,而自己不在他身邊時,他又是怎樣的不安。就像剛才的那人說這種情況隻是暫時的,也就是說這種情況已經出現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他們才能了解的這麼透徹。楊風的拳頭往一邊的牆上奮力的砸了一下,看著裏麵的人。
正當他在一個勁的著急的時候,看到有人朝他走過來,是林墨宇。林墨宇也沒管楊風,就看裏麵的情況,之後也隻是淡定的坐到一邊。
“你知道他會這樣的對不對?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楊風問,語氣也還算輕。
“告訴你又怎麼樣?你要是到時候讓他放棄治療,那不就一切都白費了?”林墨宇說的事不關己的樣子,讓楊風無法忍受。他是對待任何事情都能夠淡定自如,但不包括對待林墨白的事情。
他和林墨宇不同,林墨宇是真的做到了對任何事情都事不關己的樣子,即便現在躺在裏麵的是自己的親弟弟。
林墨宇知道他在想什麼,說到:“他是我親弟弟,我關心的不比你少。”林墨白剛出院的時候,他確實是有過讓他接受這個治療的方法,但後來,知道其中的利弊,也就沒再提。可不知道為什麼,過了許久,楊風又提了這件事。
林墨宇是不想的,可他也知道,弱智對於一個原本正常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就像楊風說的,自己不可能永遠陪在他身邊,既然有那個可能,那麼就要盡可能的去實施這個想法。所以,他才同意了這個手術,賭的就是楊風的命和他的公司。
其實他以為當初如果開口,提出了這個要求的話,楊風至少會好好考慮一下。但他沒想到的是,楊風很幹脆的就答應了,當下就簽署了合同。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林墨宇這才答應幫他找人來治療林墨白。
他有一次過來看林墨白的時候,也發現這種情況。那是林墨白第一次抽搐,一群人忙活了將近一個晚上,才穩定下來,那次才算是真正的驚訝。和今天楊風看到的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他不眠不休的在一邊等著林墨白好轉,一邊在心裏祈禱。因為太過焦急的關係,第二天早上,他的嘴巴就起了泡,塗了好幾天的藥膏,這才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