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人心肺的鼓聲乍起,在這密如雨點的鼓點中,我舞動的手中的長劍,長劍反射著淩厲的寒光,破空之聲錚錚直響。
我眼神淩厲,身手矯健,身姿靈活有力,劍術竟是比一些男武者還要精湛。
舞劍,正是我的第三個節目,也是在一般小姐的悅禮上絕對不會見到的。
我將師父交給我的劍法融合舞蹈的元素,編排出了這個節目。起初爹娘都不答應讓我舞劍,經過我反複勸說,又讓他們看了我的表演後,他們才同意。
眾人從最初的驚懼中回過神來,紛紛坐正身體長舒一口氣繼續觀看。在舞台上展示了我的劍術後,接下來就到了最精彩的時刻。
隻見我飛身躍入荷花池中,但並沒有落水,足尖輕點池水,飛快地在池麵上翩然飄過,所過之處皆從池中冒出朵朵蓮花。
“步步生蓮。”
大家先不要乍舌,我並不會鐵掌水上飄,隻是爹提前在池中安放了一些小機關而已。
這些蓮花實則用木頭雕成,其下連接著一根可伸縮的鐵棍,再將鐵棍插在池底的淤泥裏,沒有經過我踩之前,蓮花是隱匿在水麵以下的。
我隻需記住這些蓮花的位置,用腳輕而快速地從那些蓮花上踩過,鐵棍一伸縮,蓮花便升出水麵,所以看起來就像步步生蓮一般美麗。
我從九位公子麵前一一飄過,他們無不張大了嘴,一臉的不可置信。我看著他們的表情,險些笑噴,隻得抿唇偷笑。
回到舞台後,便到了節目末尾,我蹲下身將劍從麵前橫劃而過,舞台前方的池水便如爆裂般炸飛到空中,形成了一片水幕。
待水幕散去,我才直起身向九位公子拱手一拜道:“嵐兒拙技,讓諸位公子見笑了。”
太子望著我首先鼓掌,其他幾位便也都跟著鼓起掌來。
“汀蘭郡主太謙虛了,今日的悅禮如此精彩,各位公子可要抓緊機會,莫要抱憾終生。”太子如背書一般說出這些話,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還嘲諷的笑笑,不知是在嘲諷我,還是對他自己的自嘲。
“早前便聽聞郡主才華橫溢,今日一見才知什麼叫多才多藝。”趙將軍開口道:“趙某看郡主劍術精湛,不知師從何處?”
“師從清逸居士,雲陌塵。”
“原來是清逸居士,名師出高徒,難怪郡主會如此優秀。”
“嵐兒不敢當,師父的才學淵博,我隻是學了皮毛而已。”
“郡主,不瞞你說,在昊京的官家小姐裏,學過武功的屈指可數。您一位女子,為何要學武功呢?”兵科給事中問道。
我聽出了他話中對女子的偏見,便大聲問道:“是誰規定隻有男子才可以學習武藝?女子也可習武,上陣殺敵,保家衛國!”花木蘭不就是典型的代表嗎?
此話一出,在座的公子都笑了,但除了江慕卿外,無一不是譏笑。
“上陣殺敵?保家衛國?你上過戰場嗎?知道什麼是戰爭嗎?”
“我雖沒上過戰場,但從我親身經曆過戰爭的朋友和史書中,我了解到真正的戰場。
我明白,在戰場上隨時會被刀砍死,被箭射死,被亂石砸死,被大炮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