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聰明伶俐之樣貌。
“喲,小丫頭,你是怎麼知道的,本公子可剛腳沒沾地喲。”說著故意板起臉,撩一撩衣袖,自有無故生風之感,“哎喲,本公子說了這麼久了,口也渴了,人也累了,就是沒人倒茶呀,哎呀,我的命還真是苦呀,有了一個丫環派頭這麼大還不聽話。”
“公子,你倒是快說呀,要急死奴家了。”見茶也喝了,渴也解了,翠伊依然焦急地眨著大眼睛問道。
這丫頭這會兒怎麼這麼心急了,根本不像她一慣的作風,平時那種定性都到哪裏去了。
“人家還不是心疼公子麼,要是公子不心疼奴家也就罷了,”這句話倒是說得極是委屈,她眼光複又一轉說道:“如果公子不說,可否聽我說來。”翠依話鋒極是善解人意地道,拿眼瞄一瞄青衣公子的反應。
“噢,本公子洗耳恭聽!”他笑得甚是莞爾。
“說了公子不要取笑哦。”翠伊故作正色地說道。瞧這小妮子還有故作裝深沉的樣子。“據說呀,老爺和大公子早已蓄謀已久,現在隻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而已,誰不知道咱們家與宋家一武定天下,而宋家一文安朝野,朝野之外已多方建樹。咱們家跺一跺腳,天下也要震三圈,而此國力空虛之時,新皇帝還未即位便太不識時務,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咱們沈家正好在這萬務之急有了名副其實的借辭。“君不明,臣何以安”討伐天下勢在必得,師出有名,天下人心盡所歸屬,一旦兵馬交融起來,天下還不是我們說了算,讓誰當皇帝便是誰當皇帝。”
“咳咳……丫頭這句話讓本公子聽見也就算了,此話斷不可讓外人聽見。”
“公子,不要怪翠伊有什麼說什麼,隻是翠伊全然說的都是實話。”這也難怪這丫頭向來大膽,可不是一般小家女子的性情。
“小丫頭,這話又從何聽來?”青衣公子半開玩笑的斜靠在床榻之上,從他嘴裏說出的話甚是悅耳,青衣公子不置可否地笑,這丫頭像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公子,未可沒有聽說過,咱們沈家為了準箅這一場伏準備了多少年了,皇帝從來都是看著我們沈家的臉色,誰人不知道老爺在朝野之中的威望,誰人又能及?當年皇家與咱們沈家的聯姻,可不就是出於老爺自已的打算,這其中公子你和我可都是心知肚明的。”她說的極是委婉動聽,嗓音如山花般渺漫,或許這些都可以讓人想起不久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