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手擦拭寶石上的灰塵時,舉目看見不遠處有一堆白骨,陸昭屏住呼吸,迅速將自己的身子藏起來,前方那堆白骨定是那些江湖人遺留下的骸骨,這麼說,那頭凶獸就在那堆白骨的方向了。
陸昭躡手躡腳的向野獸的位置慢慢靠近,忽然一道略帶些嬌嗔與矯做的女聲從他身後傳來:“謝謝公子了,既然找到了這頭野獸,小女就先不客氣了。”
陸昭還未回頭,一襲淺水藍的長裙,三千青絲用一根玉簪輕挽,簪尖垂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她的腰間還係著一根玉簫,手裏持著一把長劍。這位女子從他身邊飛快的掠過,向野獸奔去。
陸昭本想趁野獸正處於睡眠期時,給它來個出其不備,可這一姑娘一鬧騰,隻能從正麵上了。稍停片刻,也隨著這位女子前去了。
映入眼簾的不是如牛般大的凶獸,而是一頭六尺高的龐然大物,而這頭龐然大物正呼呼大睡。陸昭見這位想搶他寶貝的姑娘見了這龐然大物,突然沒了剛才的那番底氣,神色倉皇,畏手畏腳,顯然是慫了。陸昭倒是成了看好戲的客官,挑逗道:“姑娘,我們就算先來後到,我把這頭凶獸讓給你,你倒是快上啊。”
女子聞聲,見陸昭也隨後趕到,正想和他商量一起拿下這頭凶獸時,倒是他先謙讓了,女子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那女子長劍閃處,飛身而起,嗤的一聲響,往野獸的心窩刺去。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女子以為自己得手了,可剛拔出劍,傷口又自動愈合了。女子心裏一驚,難不成得在劍裏施加法術才能傷到它?可自己並不會在劍裏注入法術,萬分焦急時,垂眼瞥見自己腰上的玉簫,飛身退回原位,凶獸此時已是被驚醒了,衝天長嘯,雙眼充血,揮出利爪向這位擾它美夢的女子打去,女子迅速掏出腰間的玉簫,朱唇微啟,吹奏起一曲,隻見凶獸的利爪在半空中停住了,整個身體像被禁止了一般,動彈不得。
陸昭向女子望去,見她竟能用蕭聲控製麻痹凶獸,在腦海裏搜索這是哪個門派的法術。無意間看見她玉簫上印有鳳鳥圖騰,這三千世界裏以鳳鳥為圖騰的隻有少昊國了,茅塞頓開,少昊國之人皆擅長琴瑟,可劍術打鬥並不精湛,她隻身一人來到此地,不知是勇氣可嘉還是來白白送命。可陸昭不想乘人之危,借此拿到凶獸,倒是想繼續看看這姑娘要如何打下去。
女子移步到凶獸身後,稍稍喘了口氣,顆顆汗珠從額間流向脖頸,浸濕了她的領口。沒了蕭聲的控製,巨大的獸掌重重的向地上砸去,形成一個深坑,站在一旁的陸昭也被這威力險些失去平衡。女子將法術漸漸注入玉簫內,狠狠地向凶獸的後背用力插去,凶獸吃痛的半跪在地上,女子一躍便騎在凶獸的後頸處,想再施一次法往凶獸頭頂插去,可方才吹奏玉簫控製它時消耗了大量的法力,現在若是想再來一次,可真是比登天還難了,可側臉看見在一旁仍不插手的陸昭,豁出性命,故技重施。可兩眼一翻,眼前一黑,失去平衡,從凶獸的後頸上摔了下去。
凶獸瞥眼看見躺在眼前的女子,抬起利爪就要向下揮去,殺她滅口。
還在觀戰的陸昭見到此狀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想掌握的信息托這姑娘的福,都已經看的分明。一點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女子抱起靠在大樹上,替她把脈見她隻是虛脫了,並沒有性命危險,從自己隨身攜帶的丹藥盒裏拿出一顆,喂她嘴裏。拍拍手上的灰塵,理理衣襟,走出樹林。
凶獸見自己落空,氣的直喘粗氣,一聲巨吼,張著牙向陸昭狠狠撲去。
陸昭輕鬆閃過,拔劍出鞘,不屑道:“畜生,該我來收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