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璃冷笑陣陣,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肺都氣炸了,指著穀世榮厲聲喊。
“你們不能放他走!我要告他,還有,我要驗傷,你們要不公正執法,我連你們一起告。”
事到如今她也沒什麼可怕的了,反正人已經在這裏了,大不了魚死網破,鬧上新聞最好。
“洛芷璃,你給我老實點,這裏可不是你撒潑的地方,小張,把她帶去審訊室。”
中年警察對她可就沒那麼客氣了,聲色俱厲的大喊。
洛芷璃被強行推進了審訊室,放肆大笑的說。
“我是眾目睽睽之下被你們帶來的,如果我死在警察局,我看你們警局能不能承擔得起社會輿論!還想升官發財?頭頂上的烏紗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著!”
她眼眶通紅的看著兩個審訊員,整個人都有點瘋狂,情緒激動至極。
年歲較小一些的警員不耐煩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
“老實點,你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叫囂什麼?”
洛芷璃比他的火氣還大,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眼神冷若冰霜的死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
“兩個人打架,憑什麼隻抓我不抓他?我也想問問這是什麼地方,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做事對不對得起頭上那顆國徽!”
警員一見她不配合當即拉下了臉,給她身後的兩個執法民警使了個眼色。
執法民警立即走過去,一把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將椅子上的橫板拉出來,限製了她的行動。
審訊的過程很繁瑣,洛芷璃一直很不配合,除了開始要求和穀世榮當麵對質外,一字不說。
聆訊的警察換了一批又一批,有意不想讓她休息,打疲勞戰。
洛芷璃頭痛欲裂,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但是堅持一句話都不說。
直到後半夜一點多,她內急要求去洗手間,結果遭到拒絕,她冷笑一聲幹脆趴在桌子上假寐。
可這樣也不行,身後兩個執法警察直接把她從桌子上拉起來,架著她的胳膊,迫使她麵對聆訊員。
聆訊員則配合默契的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問一句話,“你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洛芷璃腦袋昏沉的厲害,再加上長期熬夜又困又乏,坐在那裏都能睡著了。
聆訊員見她再次闔上眼睛,對視一眼,拿出強光手電對著她的眼睛晃,洛芷璃顫栗了一下,又轉醒。
幾次三番下來,她輕蔑的看了一眼不讓她睡覺上廁所的幾個人,冷傲的說。
“想屈打成招是嗎?你們知道憋尿六個小時,會導致膀胱破裂致人死亡嗎?你們知道長時間不讓人睡覺會讓人猝死嗎?用我一條命,換你們這些警察扒官衣似乎也不錯,你們盡管審吧,隨便怎麼審。”
她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淩晨四點了,她被連續審問了八個小時,這期間沒給她一口水,不讓她去廁所,不讓她睡覺,是真不想讓她活著出這間審訊室。
一名剛接手的聆訊員一臉不屑的輕嗤了一聲,冷笑著說。
“你嚇唬誰呢?憋幾個小時的尿還能致人死亡?少在這兒給我東拉西扯,說,殺人動機是什麼?”
接下來又是一番疲勞轟炸,洛芷璃高傲的揚著頭,忍著身體的不適就是一言不發。
寧帝軒臨下班的時候將所有事情安排好,就把洛芷璃打發去了酒店,他要讓她徹底看清穀世榮的真麵目,和他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