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女兒給折騰“死”了,弄得死生不能見,該多難過啊。
不過,這個蕭沅沅也真夠命苦的,年輕輕輕,已經被“死”了兩次了。
翠兒覷著蕭琪琪的臉色,心想,太後怎麼了?不會是思念家人了吧?還是換個話題吧,萬一她要再問她那個未婚夫的事,那才要命呢。
唉,作孽啊!都說太醫神通廣大,沒想到,一通灌藥診治,雖然把太後的命搶了回來,但是,太後卻是實實在在地與原來有了區別,真不知道這是太後的福還是禍。
翠兒擔憂地想著的時候,蕭琪琪又在神遊,這穿越也能穿越到一個同姓的人身上?而且,相貌還都一樣,也太巧了。
蕭琪琪坐在窗前,一邊手指無意識地勾著頭發繞圈,一邊望著窗外沉思。
陽光透過雕花長窗照進屋內,可以看到光柱裏細小的灰塵在飛舞。
而太後的側臉逆在光影裏,竟然如同一尊漢白玉的塑像,確實挺美的。
怪不得先皇為之迷戀,就連、就連當今皇上也為之著迷……
打住,別胡思亂想了。
翠兒怔了會,這才想起用膳的時辰到了,忙小心翼翼地問蕭琪琪,“太後,該用膳了。”
“哦,我不餓。”蕭琪琪回答的有氣無力。
“可是,太後,您醒來後還沒有吃東西…….”翠兒頓了頓,又誠惶誠恐提醒道。
這太後之前性子乖張,有時孩兒脾氣,不可捉摸,雖然這樣的好心勸解有時會招來一頓責罰;可還是得勸著點;因為如果不勸解她進膳,等太後餓了回過神來又少不了因為她們沒有及時提醒她用膳而對她們的責罰更加變本加厲。
雖然現在看起來這太後病好後有些改變,脾氣好了很多,但骨子裏的東西,誰說是一朝一夕能改變得了的呢?
蕭琪琪懶懶地起身,看著翠兒誠惶誠恐的神色,心想,這一看就是被嚇怕打怕的孩子。
“你多大了?”
“太後,奴婢已滿十四了。”
十四,這個年齡的自己還在學校裏無憂無慮地讀書呢,而這個孩子卻在這裏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唉,蕭琪琪歎口氣,“陪我出去走走吧。”說著,自顧向門外走去。
“啊?”翠兒有些吃驚,這太後看來真是變了。
要知道,這以前太後人出個門,那可是興師動眾。就算是在禦花園裏走走,起碼也得後麵跟個十個奴才,怎麼今天什麼也沒有吩咐、而且也沒有問怎麼就她一個人伺候就出去了?也好,省得自己解釋了。
不過,太後出去前從來要在梳妝鏡前坐個把時辰描妝,今天怎麼就素麵出去了呢?
一瞬間好多想法在翠兒腦海裏集聚,太後要這樣出去,等回過神來,還不得把自己打死才怪。
當下慌忙跑到蕭琪琪麵前,雙膝跪下,“太後,您,您還沒有梳洗呢?”
蕭琪琪心想,我就出去走走,又不是會客,洗什麼?再說,剛才照鏡子也不髒啊,現在哪有心情搞這些,先出去看看地形環境再說。
她沒有理會翠兒,自顧出門。
翠兒跟在她的後麵,覺得腳都有些發軟,大氣不敢喘。
出門之後,她偷瞄了一下窗外。
咦?
剛才站在那裏的皇上早就不見了。
她籲了口氣,跟在蕭琪琪的後麵。
蕭琪琪四處這麼一看,頓時眼前一亮,驚為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