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明鶴軒之間有了實質性的XX以後,蕭琪琪就稱病臥床,避免和明鶴軒見麵,好在這幾天明鶴軒一直政事纏身,倒也沒有過來打擾蕭琪琪的意思。
蕭琪琪心驚膽戰了好幾天後,終於覺得再躺下去腰該斷了,於是,問明翠兒明鶴軒確實是忙於政事而不來的時候,終於下了床,看看這次翠兒送來了什麼膳食。
這次的膳食依然是六菜一湯,很精致。
不得不說,自從蕭琪琪從湯泉宮重新回到明玉宮,她的待遇就有了質的改變。
據翠兒說她吃的要屬宮裏最好的禦廚做的,而且,說自醒來後,太後沒有那麼多忌口的了,所以,花樣就多了,而且,都是大補的,翠兒偷偷笑著說,“太後,皇上說您身子太單薄了,要補補才好。”
“……”
蕭琪琪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翠兒,你每天出去往這裏拎膳食,外麵的人看不到嗎?”
“本來禦膳房的人是皇上吩咐過的,隻管讓他們準備膳食,其它的也不會過問,奴婢一般也都是避著外人。偶爾碰到了也不打緊,別人總以為太後被賜殉葬後,太後宮中讓人覺得不吉利,所以,大都也都避著奴婢……”
蕭琪琪看著翠兒明淨略顯稚嫩的臉龐,憐愛地說道,“翠兒,委屈你了……”“
“太後,萬萬不可說這樣的話,折殺奴婢這是。”翠兒當真是受寵若驚了,連忙跪下,“奴婢自來宮中,原本就是侍候太後的,這也是奴婢的福分,算不得委屈……”
“因為在這裏侍候,你在外麵是不是連一個交心的朋友都沒有了?”
“太後言重了,這宮中比不得外麵,各宮有各宮的奴才,各事其主,涇渭分明,怎麼會有交心一說?這宮裏的奴才們,哪個又不是趨炎附勢?所以啊,交心根本是大忌,再者,做奴才的,不該有心的……”
蕭琪琪聽了僅僅是點點頭。
這個話題就此擱下。
蕭琪琪吃完後,翠兒照例收拾碗筷走了。
盯著翠兒的背影,蕭琪琪忽然覺得,這個翠兒,雖然麵孔稚嫩,但是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似乎並不簡單,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是否早熟的緣故。
她也聽翠兒說自從蕭沅沅被賜藥後,這裏的所有人都被杖斃,唯獨留下了她一個人,原因不得知,不過,這個小丫頭是挺機靈的。
不管怎麼說,她和明鶴軒的關係從那一天開始是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而這變化,來得太快,來得突然,來得讓人猝不及防,對蕭琪琪而言,無論從心理上也好,身體上也好,都屬於突發事件。
明鶴軒對她從開始的懷疑、戒備到現在的好吃好喝地伺候著,蕭琪琪總算覺得日子稍微有了盼頭。美中不足的是,有時,她一邊享受著花樣繁多的飯菜補品,一邊又痛恨自己居然能夠這麼沒有骨氣地仰人鼻息活著,就連頭頂藍天偶爾飛過的小鳥都比自己自由無數倍。
但是,想歸想,也隻有歎氣的份兒。
她不知道莫名來到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意義還是純粹就是誤打誤撞,稀裏糊塗地如天篷元帥落到豬圈裏那般隨便投了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