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明鶴軒莊重的警告,蕭琪琪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本來她想問那是張什麼圖,不會是狗血的藏寶圖吧,還有,她的血到底和那圖有啥關聯諸如此類的問題她隻能沉在心底,不敢問了。
好吧,天子之言,一言九鼎!
如同官方正式宣布,她從此以後不再頂著蕭太後的名分,這算不算是向徹底恢複人身自由邁進關鍵性的第一步?
隻是,對於明鶴軒所提議的給她徹底改變身份的出路,她還是猶豫再猶豫後,裝癡賣傻、假裝忘了。
其實,關於這個問題,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翠兒還替她激動不已,“太後,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您不是一直不想當太後了嗎?皇上可是答應了呢!”
唉,本來此太後非彼太後,皇上這麼許諾,那太後可算是熬出來了。做皇上的女人,那豈不是就是皇上答應太後要成為皇上的嬪妃了?再說按照現在太後如此的受寵程度,將來即便不能為後,那封妃還不是指日可待啊。到時連帶著自己,都有出頭之日了,嘿嘿……翠兒激動地暢想著未來。
他答應?我還不答應呢。蕭琪琪瞥了翠兒一眼後重重歎口氣。
你看,在這個鬼地方,自己出這麼大的事跟前也就翠兒一人,換成在現代,自己就是感個冒也得住進高幹病房,醫生護士一天恨不得八百遍問候,病房內的朋友更是來往不絕,那情景,和現在是多麼鮮明的對比。所以,這太後當得——太淒涼了。
境由心生,這樣膽戰心驚的日子難道會因為明鶴軒一句“做朕的女人”而改變嗎?她沒有信心,真的沒有。
說實在的,到現在為止,蕭琪琪真沒有覺得這個皇帝除了喜歡和她上床之外還喜歡她點什麼。而且,自己早就信誓旦旦和翠兒說過,“女子以色侍人,不長久也。”
如果自己現在答應了明皇上的條件,那麼意味著,自己真的是要打自己的嘴,結果很可能真的“不長久也”,當然,這是次要的,關鍵,或許很有可能,真到那天了,自己更淒涼不一定……
“這樣,太後您就不用天天呆這裏了,您可以正大光明地陪著皇上行走了,這宮裏頭啊,您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還有,皇上會給您數不清的賞賜……”一想到可能的為了,翠兒簡直要眉飛色舞了。
蕭琪琪雖然覺得翠兒的話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但是,心底也是認可的。至少自己的活動範圍是可以擴大了,當然也不會是無限擴大,再大這皇宮能有多大,就算和現代的紫禁城、頤和園那麼大,一天也差不多逛完了嘛。再者,這翠兒以為自己的理想就是想拓展一下自己活動的地盤嗎?幼稚!
再者,當皇帝的老婆那麼好嗎?又那麼容易嗎?在現代有句話怎麼說的?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當皇帝的老婆,總得先問清楚現在他的妻妾的狀況才行。
終於有一天,蕭琪琪覺得自己的傷恢複地可以讓自己有精力想點別的事了,這才喚過翠兒。
“翠兒,”蕭琪琪的後背剛被抹了藥,此刻趴在床上,一邊往嘴裏塞了一粒楊梅,一麵懶懶問道,“過來,本太後問你,這明皇上現在的後宮是什麼情況?如實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