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微臣試太後脈象,並無大礙。太後隻是中毒暫時昏迷,但好像還未出現疼痛現象……按理說,此毒隻要不痛,還可以緩一段……若是出現疼痛,那隻有——”
“朕要聽的不是這些,”明鶴軒不耐地截斷太醫的話,這些年老的太醫真是越來越囉嗦了。他當然知道太醫要說什麼,無法就是說要緩解疼痛,太後得找男人交合——這自然是自己的任務,還用他們提醒。
“皇上,請容臣說完。”太醫看看如沉睡中的蕭琪琪,再看看一臉不耐的明鶴軒,神色複雜,“啟稟皇上,將來若要緩解疼痛,需要太後與——與……”
“吞吞吐吐,成何體統!”明鶴軒斥道。
太醫躊躇了一會,這才躬身低低道,“太後需與一童子之身的男子,呃——才能緩解其疼痛。”
“……”
明鶴軒愣了一下,登時大怒,眸色陰鷙,“大膽!你讓朕的愛妃去找別的男人苟合?!”
若不是這太醫盡忠盡責如此多年,他真想一腳將其踹門外去。
太醫嚇得驚慌失措,頓時汗出如漿,跪地哀求卻不改口,“求皇上恕罪!此毒非如此不可緩解。當年先帝中毒亦是因為寵幸當時還是處子之身的蕭太後才得以緩解疼痛,因此——”
“滾!給朕滾出去!”明鶴軒臉色鐵青,“若三個月內拿不出解藥,都給蕭愛妃陪葬!!”
太後連滾帶爬地狼狽逃竄,今兒逆了皇上的龍鱗,這日子恐怕不好過了,唉,造孽!
明鶴軒坐在床邊,愣愣盯著麵色略有些蒼白人事不省的蕭琪琪,突然覺得一陣挫敗感。這樣的感覺,比起當初剛知道蕭琪琪中毒的時候的感覺還要強烈一百倍。
明知此毒無解,邪教也不會輕易交出解藥,所以這段時間,他也是鴕鳥般地力求讓自己忽略掉蕭琪琪中毒的事實。
而且隻要毒發晚一天,他在全國各地布置的人手求得解藥的機會就多一分。甚至,他還心存僥幸,此蕭琪琪非彼蕭沅沅,身體出現了變化,或許這毒對她未必有效,沒準過些日子自行消退不一定。但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沒想到,天不從人願,這毒還是發作了,萬幸的是現在還沒有出現疼痛的現象。
要真是那樣,為了保她活命,就得將她送到另外的男人身下承歡……老天!
明鶴軒盯著蕭琪琪的臉龐,眸色複雜,難道她那風情萬種的胴體真的得讓別的男人瞧見才能保命?簡直是難以承受!
這崇明教邪教果然是歪門邪道,這招夠損!夠陰!用這種方式來惡心自己!!
他心裏狠狠咒道,該死的邪教,讓朕抓到,定將你千刀萬剮!
雖然心裏一通詛咒,但絲毫不泄憤。蕭琪琪的小臉在燭火下更是顯得透明,容顏楚楚,比起前幾天,感覺又瘦了一圈。
唉,明知她有毒在身,自己何必給她氣受呢?他握住蕭琪琪的柔荑,輕輕在她的手心裏劃著…..
——
太醫走後沒多久,蕭琪琪琢磨著時候該差不多了,尤其在聽到明鶴軒那低不可聞的歎息的時候,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方才逃跑事情敗露,她躺床上,滿腦子想的是如何對明皇上交待自己今晚的行為的借口。但沒多久便覺得呼吸變緩,身子如同被催眠般漸漸變得僵硬,急得她想開口,張不開嘴,手腳想動,也動不了;而且,眼皮越來越沉,如同沉睡般。但是,就是這樣,她的意識居然還很清醒,以至於方才外麵的對話她聽地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