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盡管是在夢中,蕭琪琪能清楚地感覺到內心的怒火熊熊。但是身體卻是像受了蠱惑般不由自主地跟著對方向一個霧氣氤氳如同人間仙境的地方走去……
再等緩過神來,卻突然發現她躺在床上,和慕容雨赤 裸相對……
這樣的情景徹底將她嚇著了。
蕭琪琪大叫著從夢中醒來的時候,腦門上全是汗,渾身也如從水裏撈起般大汗淋漓,就連貼身的褻衣也感覺濕透了,貼在身上極其難受。這什麼破夢啊?!她居然和這個該死的邪教的男人有一腿?還是說之前的蕭沅沅和這個該死的男人有一腿?
正胡思亂想著,被她突然的驚叫嚇醒的正在外間趴在桌前打瞌睡的翠兒慌裏慌張地跑來,“太後,太後,怎麼了?”
蕭琪琪籲了口氣,怔怔之餘還是有些恍惚,這雖然是個夢,但夢裏的情景是曆曆在目,真實的不能再真實。
而且,說實話,自從莫名來到這個世界,她做的夢並不多,但能讓她記住的絕對都是有特別含義的夢。比如先前她做過的關於蕭沅沅生前的夢,那絕對是真的,因為在後來翠兒的說法裏一切都得到了證實;又比如她夢到的那匪夷所思的偈語,還有她夢到的關於她在現代世界裏發生的一切,包括鍾一的背叛等等,這些夢都和她有關聯,雖然她有時參不透裏麵的玄機,但是,她的直覺,這夢裏的場景都應該是真的,至少是別有含義的。
所以,她不能忽略這個夢,但是,要說這個夢裏的情形,就太匪夷所思了,難道還是蕭沅沅生前的經曆嗎?如果是這樣,那這個蕭沅沅居然和那個邪教的男人還有一腿不成???如果真是這樣,我的老天,這個蕭沅沅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她再仔細回味了一下,擦擦額頭的汗,對翠兒道,“我剛才做了個奇怪的夢,居然夢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白發蒼蒼的老人?”翠兒一怔。
“是啊,他好像和我很熟……他還說不能失去我……”蕭琪琪皺著眉頭,這會是誰呢?
隨即她將夢境裏的事原原本本描繪了一下,當然略去了她和慕容雨之間那不堪入目的鏡頭的一段。
翠兒越聽越心驚,難掩眸子裏的愕然神色,期期艾艾道,“太後,您真的不認識他?”
“不認識啊!難道他也是故人?”蕭琪琪奇怪。
翠兒別開眼神,心說豈止是故人呢。不過,要說太後做這樣的夢倒也不奇怪,現在的太後和先太後雖然不是一個人,但是,好似也不完全和先太後分離——她之前不曾經還夢到先太後的生前嗎?但是,這個夢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不過,這位太後異於常人,不能用常理推測,她總不能無緣無故做這樣的夢吧,真是怪哉。
“太後,您必是這些日子累了,”翠兒心裏嘀咕著,小心地扶蕭琪琪起身,岔開話題,“看您渾身都汗津津的,奴婢給您倒水洗洗去。”
轉身的功夫腦海裏卻閃過一個想法,別是在地宮的那位鍾太醫給太後托夢吧?
“他呢?”蕭琪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