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孩子既鬧騰又不肯吃藥,這樣整個人便懨懨的。而且,從小到大這孩子幾乎沒害過病,這一來皇後更是嚇得是六神無主。
好容易聽到皇上來了,方才涕淚橫流的皇後仿佛是得了主心骨,一下撲到皇上懷裏,哭個不停,“皇上,快救救禪兒,臣妾,臣妾快撐不住了.…..”
明鶴軒得了消息,一路奔來,心裏早已是不耐。一次病了五個孩子,豈能是巧合,心裏正亂呢,加上皇後哭哭啼啼,更是煩躁,心想朕是來聽你哭哭啼啼的嘛!隨即將撲上來的皇後往邊上一推,坐在榻前看了看懶懶躺著的兒子之後,麵沉如水,“為何還是如此不爽?”
太醫擦擦汗,慌忙跪下,“回皇上,昨夜夜涼風大,殿下該是著涼了,方才微臣已命人熬好藥汁,殿下隻需再喝一碗就可……”
明鶴軒耐著性子坐了一會,伸手試試禪兒的體溫,而後和皇後說了幾句後,命太醫好生照顧,又起身去了別的宮中……
皇後怔怔望著明鶴軒離去的身影,如浮光掠影,一晃而過,再回頭看看病著的兒子,她無力地坐下,唯有掩麵而泣。與此同時,噬骨的恨意纏繞在她的心底,讓她陡地扔掉手裏的錦帕,不滅此妖女,誓不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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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琪琪一覺醒來,先是響響地打了個噴嚏,再看外麵,已是日頭西斜,天色近黃昏。想起方才明鶴軒的允諾,心底的欣喜豈是語言能描述的?
穿上衣服腳步輕快地在院子裏走了走,才看見翠兒蹲在地上鼓搗著什麼。
近前一看,翠兒在一個石罐裏用力搗著,一邊搗一邊往裏續著身旁一小堆的青草。
“怎麼了?”蕭琪琪好奇問道。
“回太後,皇後娘娘身邊的殿下著涼了,身子發熱,這都一天了,粒米未盡,藥也不肯喝,把皇上和皇後娘娘嚇壞了,唉,才四歲的殿下,可怎麼受得了……”翠兒一臉的憂愁,“太醫說太後宮中的這種草可以祛熱,奴婢趕緊給弄完送點去……”
什麼?皇後還有個孩子?蕭琪琪茫然,隨即想到翠兒說的,這孩子著涼發燒了。不過,這病放在現代哪叫病?可是在這裏,卻成了隨時要人命的大病。
蕭琪琪說道,“翠兒,你去告訴皇上,這發熱也是人體與病毒鬥爭的表現,不必大驚小怪,千萬少穿衣服,別捂著了,還有,有香菜沒有?——哎,就是芫荽,找五六根大的,根葉齊全的,再切五六片白蘿卜,放鍋裏燉水,加上冰糖……趁熱給孩子喝了,多喝幾次,應該可以祛熱……”
翠兒怔怔聽完,“那太後,前兒太熱,殿下和公主臉上和身上起了好多小疙瘩該怎麼辦?”“痱子吧?”蕭琪琪覺得,這太小兒科了,在現代是小兒常見的病,爽身粉、十滴水什麼的都很管用,但在這裏,根本找不來。
她想了想,“以前我在國外孤兒院做義工的時候,就這麼幾個偏方,你可以讓皇上試:一、黃瓜切片、或者絲瓜葉搗爛,敷在患處,一天兩三次,堅持幾天;二,花椒一小撮,一杯水,煮沸,稍涼一些蘸水抹患處,三,如果再嚴重呢?甘草研末,然後呢,加兩份滑石粉,撲擦患處,呃,還有……不管哪種,原料易得,都應該保持通風,衣服寬鬆,純棉的最好,別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