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車穩穩駛出皇宮的時候,蕭琪琪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情是如此的暢快,有一刻她都想仰天長笑!長久以來困擾自己的難題和夢想居然馬上就要實現了。
想起那隻籠子裏的金絲雀,不禁慨歎萬分,金絲雀啊金絲雀,終究是我也像你一樣飛出了籠子。尤其明鶴軒特意恩準蕭琪琪和他一起乘坐馬車,這讓蕭琪琪一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打量了一下四周,這皇帝的待遇就是不一樣。這車篷,坐八個人都不嫌擠,有桌有椅,還有茶具,四周鑲以綾羅綢緞,再以金絲銀線織就,果然是華麗異常。放在現代,這裝扮應該等於勞斯萊斯了。因為天色已暗,車篷四個角的紗燈燃起,車篷裏有光亮如同十五瓦的燈泡。
關鍵這馬車很穩,坐在裏麵,除了輕微的搖晃後,她並沒有感到頭暈,想必這趕馬車和現代開車一個樣吧,主要取決於司機的技術。
蕭琪琪好奇地掀開側麵的簾子,夜色朦朧,卻並沒有現代的那種霓虹燈閃爍,但是影影綽綽地可以看到遠處的人家和嫋嫋的炊煙,當即有些失望,這京城也不過如此而已。
不過,就這麼一眼,她也滿足了。想當初,她想在宮裏行走都沒有資格,就是去泡個溫泉,乘坐個小轎連個簾子都沒有。
現在,終於可以看外麵的世界了。這是不是意味著離自由,又進了一大步?
如果說這趟出宮對蕭琪琪而言是個意外之喜的話,那麼太醫方才的稟奏對明鶴軒來說更是意外之“喜”。
看著蕭琪琪好奇地東張西望,明鶴軒卻是眼底複雜,心潮起伏。
方才,遣太醫給她診脈,本就是想看看她身體的傷如何了,畢竟一出來得幾天的時間,萬一不幸情毒複發,真疼起來,那也不是小事,就是宣太醫,也比不了在宮中方便。
沒想到,太醫回來稟報的結果卻是讓他大吃一驚,竟然說蕭琪琪的脈象是懷了龍胎,而且,看脈象都該有一個多月了。這回來前後不過是一天的時間,竟然診斷出如此大的事情。
當時明鶴軒都有些驚住了,甚至,他也說不清是喜是悲,愣怔了好一會,這才緩緩道,“卿不是說太後已不能孕育龍胎了嗎?”
“微臣也頗為奇怪,但是,今日脈象,的確是如此。”太醫答道。
“那為何一早沒有診斷出來?”明鶴軒麵沉如水。
“回皇上,昨日太後情毒發作,臣一時不敢妄言,且素日太後脈象就頗奇怪……”
“之前不是也說太後偶爾似有兩個脈象之疑?這次,卿可試準了?”他還是不信。
當初他寵幸蕭琪琪的時候,對方確實是處子之身,而自己頻繁地寵幸,那她懷上龍胎的可能性太大了,若蕭琪琪是普通人,他自然不會去質疑什麼。但是,此蕭琪琪可不是凡人,她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和先前的蕭沅沅合二為一,這身體明顯帶著蕭沅沅的印記,蕭沅沅以前服用過多麝香,根本無法孕育龍胎,這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