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機見找不到夏薔薇,便也就開著車子離開了,當他把車子開了一半路程,突然呢喃:“剛剛的小姑娘好像很麵熟,在哪裏見過?”
夏薔薇看著緊閉的大門,歎了一口氣,看樣子她來的晚了,她家的絕兒已經去公司了。
她剛想在地上蹲下,卻猛然發現右側的窗戶是開著的,笑容瞬間冽到了耳根,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從窗子爬了進去。
舒服的洗了個澡,夏薔薇換了家具服,看著膝蓋傷豔紅的傷口,便又換了條褲子,她可不想讓她家絕兒看見擔心。
拆遷的樓頂,少年走進來,看著地上已經冷掉的包子,眸子裏的光凝得很濃鬱,然後轉身離開了。
冷峻的麵龐上每一處都若如同寒冰一樣,緊緊的封凍著,殷絕打開門的瞬間,深黑的眸子驀然一凝,目光死死的定在正從浴室出來的夏薔薇,一股子怒意霎那間襲了上來:“夏薔薇”。
夏薔薇聞聲回頭,還未張嘴,她的整個人就被用力的壓製在牆上,如同無力的玩偶,被釘子就這麼定在牆上,根本掙脫不得半分。
殷絕捏著夏薔薇脖子的力道越來越重,寒冷的眸子逼近夏薔薇:“夏薔薇,你就這麼需要男人,需要到饑不擇食”。
夏薔薇一愣,腦袋是一片空白的,想要張嘴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夏薔薇的沉默讓殷絕想起了言歡的話,每一句都被放大了在耳邊回蕩,如同一隻殘忍的野獸,漸漸的收緊了自己的利爪,把手中的獵物完全的捏住,不再讓她移動半分,深遠般的眸子卷起怒意:“昨晚跟幾個男人一起約會,他們在床上能滿足你嗎?”每說一個字,那胸口的憤怒就增添一份。
夏薔薇張口,想要解釋,卻想起她已經失聲了,何況,就算她的聲音還在又如何,她知道,她家絕兒認定的事情,那便是誰也無法改變,再多的解釋也隻是謊言。
夏薔薇扭過自己的臉,眸子裏彌漫上自嘲的光,她早就明白自己是多麼的不被絕兒喜歡,可是,原來她在絕兒的眼裏竟是如此這般惡心肮髒,就是連最基本的信任也沒有一絲一毫的。
她不生氣,她永遠都無法真正的生她家絕兒的氣,她隻是--失落。
夏薔薇自始自終的沉默將殷絕徹底的惹怒了,提起夏薔薇,重重的撞在牆上,堅硬的牆麵和背麵相撞,是劇烈的疼痛,再加上昨天的傷,那背就像是要裂開了一樣,可夏薔薇用力的咬住牙,硬是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夏薔薇,你說啊,昨晚你到底做了什麼惡心的事情”眸子裏的怒意就好像要把人燒毀一樣,定在夏薔薇的臉上,仿佛要是夏薔薇敢說出什麼他不喜歡的話,他就會活生生的將夏薔薇吃掉,吞噬在自己的怒火中。
夏薔薇看向殷絕,心裏終究歎出一口氣來,伸出手,覆蓋上殷絕的眼睛,殷絕一愣,夏薔薇向前,雙唇輕輕的,溫柔的吻上殷絕的額頭,然後張開雙手,擁抱住殷絕。
這一雙眼睛太冷,太鋒利,藏在裏麵的永遠是她觸碰不了,溫暖不了的,一如第一次遇見,也是這樣的一雙眸子,讓她深深的心疼,可卻無可奈何,唯有捂住那一雙眼睛,溫柔的,再溫柔的親吻。
如果可以,她是多麼希望把她永生永世的溫暖和溫柔都傾注在她的絕兒身上。
殷絕一下子沒有了動作,夏薔薇閉著眼睛,雙唇落在殷絕的眼睛上,以前,她總喜歡這樣親吻絕兒的眼睛,她總想,是不是這樣溫柔的親吻,終有一天,能換回一些溫暖的。
忽的,夏薔薇的雙唇被禁錮住,是殷絕強硬的吻。
夏薔薇隻是閉著眼睛,安靜的承受著。
殷絕放開她的唇,手依舊捏著夏薔薇的脖子,低沉冰冷的聲音在夏薔薇的耳邊響起:“昨晚,你有沒有去找男人”。
殷絕的視線死死的定在夏薔薇的臉上,他知道這個女人沒有這個膽子,可他要聽這個女人親口說,親口否認。
夏薔薇睜開眼睛看著殷絕,終究搖了搖頭,如果她的解釋在她家絕兒看來是可笑的謊言,那麼,她再可笑一次又如何。
眼底的陰霾少了些,殷絕哼了一聲:“你昨晚一整夜去哪裏了?”
夏薔薇剛想回答,一張口才發現她失聲了。
沒聽見回答,那陰霾一下子又籠罩了殷絕:“夏薔薇,你最好給我老實回答”。
夏薔薇猶豫了一下,偷偷看殷絕的臉色,見殷絕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最終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搖搖頭。她不想她家絕兒生氣的,一點也不想的。
殷絕盯著夏薔薇,皺了皺眉,夏薔薇知道她家絕兒沒明白,便張嘴說話,又一邊做手勢。
“你的嗓子怎麼了?”
夏薔薇鬆了一口氣,給殷絕一個笑,指著自己嗓子再次搖頭。
殷絕放開夏薔薇,好看的眉微微的蹙在一起,就那麼盯著夏薔薇。夏薔薇連忙搖手,表示自己沒事。
“去換衣服”忽然,殷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