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家客廳。
月白色真皮沙發上,靠坐著的男人緊閉雙眼,長睫毛默默垂下。
橘色的燈光,暖暖的照著他。
夕瞳打開裝止痛片的藥瓶,指尖忍不住顫抖。
在她離開的日子,他竟然吃了這麼多!
宮墨等不到夕瞳過來,微睜好看的眉眼,見她拿著藥瓶難過的樣子,一陣心疼。
“我答應你,以後不吃了。”
夕瞳把整瓶藥扔進廢物箱,仿佛那是坑害宮墨的毒藥一樣。
“你明知道,這藥非常厲害,過量會刺激中樞神經,你這是在懲罰我嗎?”
她一點點轉過身,看著宮墨臉上的疲憊,又不忍繼續說下去。
宮墨眉間蹙起,終究沒說什麼,他不是個擅長解釋的人。
夕瞳走近宮墨身邊,小手在他額間按壓著穴位。
為了他的舊疾,她學過專業按摩術,所以才能那麼奏效。
宮墨英氣的眉間慢慢舒展,她在身邊,果然比什麼特效藥都管用。
這套按摩手法本身並不神奇,重要的是心情輔助療法。
心情轉好,症狀也會相應好轉。
夕瞳的視線始終落在宮墨的俊臉上,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耐看,她看了十年,依然看不夠。
某男甚至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風景。
她失神的瞬間,手腕被他的大手握住。
“累了吧。”
夕瞳的小手,移向他軍裝的衣領,解開板正的領帶,下來是一顆顆扣子。
宮墨靜默的凝望著身邊的女人,他並不反感被她觸碰。
她的手繼續上行,到他襯衫領口時,被他的大手整個抓住。
“瞳瞳!”
夕瞳的動作停下來,水眸迎向宮墨眼裏的複雜,“覺得我無藥可救了是嗎?”
她的心意,宮墨很清楚。
隻是他覺得,如果心裏放不下夏欣,對夕瞳來說太不公平。
宮墨的深眸凝向夕瞳,裏麵盛滿無奈的傷感,“我的世界黯淡無光……”
“我願意照亮你!”夕瞳打斷他的話,小手按在心口上,每個字都說的情真意切,“你不會知道,這個身體從十二歲開始就期待著長大,隻希望離你近一點,不要抗拒我好嗎!”
宮墨的心,震顫不已,他的長指,愛憐的輕撫她的粉頰,“給我點時間……”
夕瞳從他深邃的墨眸裏,尋到一份愛的溫存。
顧家。
電視裏正在播放南陵空中保衛戰的相關報導,宮墨的臨場指揮受到總統的高度讚揚。
顧宇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更想得到的是夕瞳的消息。
怪不得她坐在超級大擺錘上一臉淡定,原來是這麼牛掰的飛行員。
“不對,她才十八歲,不可能十六就學飛行駕駛……”顧宇風自言自語,根據南陵的法律,十八歲以下不能學習駕駛戰機。
真是謎一樣的存在。
顧宇風對夕瞳的興趣越來越濃厚,甚至把答應陸雯憶的事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還會再回慕家花店嗎?
“少爺,慕白要求見您!”管家進來通報。
誰是慕白?
顧宇風一時沒反應過來,“讓他進來。”
管家應聲退出去。
慕白一走進大廳,就開門見山的問:“顧少爺,你知道夕瞳去了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