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鷹眸微眯，凝向秦沐蘭，看的她連忙避開。
秦沐蘭也是豁出去了，聽說夕瞳要進鷹隼一號，她實在無法再沉默。
“我的意思是，夕少尉應該服眾，不能隻靠著……”
關係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夕瞳唇角已經揚起一抹冷笑。
“秦教官說的沒錯，我是不能給宮將軍丟人，那麼你說要怎麼服眾？”
秦沐蘭要的就是這句話，她走近夕瞳身邊，挑釁般的勾了勾唇，“跟我來一場對抗性最強、實戰化程度最高的空戰比武，怎麼樣？”
夕瞳纖眉微挑，輕蔑的看著她，“你這麼喜歡比，我奉陪到底，比什麼項目？”
六年前，夕瞳作為夏欣時就和秦沐蘭比試過，十個項目，9比1完勝！
除了最後的眼鏡蛇機動，夏欣的機頭仰角比秦沐蘭少了1度。
唯一的失利，並不是因為技術的差異，而是源於夏欣自身的體製，在失速極限中無法完美平衡。
秦沐蘭似笑非笑，“我們就在一萬米以上比試震驚世界的過失速機動——‘普加喬夫眼鏡蛇’，以仰角的大小來決定勝負！”
夕瞳的水眸裏閃過一抹複雜，又是眼鏡蛇機動，不過根據上次的飛行經曆，她反而感覺現在的身體平衡感更好。
“好啊，什麼時候比？”她搶在宮墨開口之前首先答應。
宮墨的臉色，在這一刻沉下來。
這丫頭是不是瘋了，眼鏡蛇機動不是每個飛行員都能做到的，空中的較量決不允許一絲微小的失誤。
普加喬夫眼鏡蛇，作為飛行特技中最著名的過失速機動，整個南陵空軍，隻有宮墨能做到至善至美，他也因此被譽為“空中魔鬼”。
秦沐蘭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故意叫板夕瞳。
在她眼中，夕瞳不過是個瘋狂模仿夏欣，想引起宮墨注意的幼稚少女。
“明天上午九點，基地第一訓練場見！”秦沐蘭甩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夕瞳抿了抿唇，我一定要贏你！
她轉身沒看到宮墨的身影，原來他已經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的步子很大，擺明在生氣。
夕瞳快步追上去。
“等等我！”她氣喘籲籲的衝到宮墨麵前，看著他挑起的劍眉。
眉間的黑氣，宣示著他的憤怒。
“你別生氣，我是不想讓人說，因為你，我才能進鷹隼。”夕瞳眨眨大眼睛，拉住他軍裝的袖口。
宮墨想要抽回去，卻沒有成功，某女死死的扯住。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也要相信我，如果你親自指導的話，一定不會輸給她。”夕瞳繼續她的糖衣炮彈，溫柔，撒嬌，楚楚可憐一起上。
宮墨的視線，終於慢慢落到她的小臉上，但依舊一個字也不說。
夕瞳雙手握住他的大手，微微晃著，“你會幫我對不對？”
宮墨莫名有一點頭疼，原來舊疾不是隻有想夏欣的時候才會犯，為夕瞳糾結時也會。
他下意識撫一下額角，“你幹脆氣死我好了。”
夕瞳注意到他的動作，纖眉微抬。
“你為我生氣也會頭疼嗎？”
宮墨沒有回答，算是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