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午的事,宮墨清楚的知道,他對夕瞳的感情不僅僅是單純的兄妹之情。
從總統府回來的路上,周南生的一席話讓他感慨良多:宮墨,夏欣已經離開,而夕瞳就在身邊,如果真的這麼在乎,是到了你該做改變的時候。
宮墨輕撫夕瞳的發心,唇角微抬,“不過瞳瞳,我需要時間,給你一份完整的感情。”
夕瞳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勾了勾糯軟的粉唇,“好啊,一輩子夠不夠。”
她願意用畢生的時間,去治療因夏欣而帶給他的創傷。
宮墨感受著這溫馨的時刻,狹長的墨眸微閉。
他的目光無意間落向桌上的空茶杯,明明記得走之前一口沒喝的。
“茶水怎麼沒了?”
夕瞳不舍的從他的懷抱裏起來,轉向一邊的茶杯。
那杯茶麼。
她微吐舌頭,指著地上沒有完全幹的茶漬,“都在那裏,其他的……在秦沐蘭臉上。”
宮墨啞然失笑,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你怎麼可以這麼‘壞’。”
“你放任我的‘壞’,不是比我更‘壞’麼?”夕瞳歪著小腦袋,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仿佛她說的是無可辯駁的真理。
這丫頭越來越刁鑽,宮墨寵溺的刮一下她的小鼻子。
“走吧,‘壞’女孩,我們回家。”
夕瞳用小腦袋親昵的蹭蹭他的肩膀,“遵命,長官!”
顧家客廳。
陸雯憶拉住顧宇風的胳膊,一臉抱怨,“你到底去哪裏了,說好下午去試婚紗的,你自己說,這是第幾次!”
對於總是爽約,顧宇風也很無奈,他一遇到夕瞳的事,就忘了其他的。
“雯憶,我們的事,緩一緩行嗎?”
陸雯憶怔在原地,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
他怎麼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難道他真的愛上那座冰山了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該不是愛那個奇葩女了吧?”陸雯憶本來就對這段感情沒有信心,現在更是慌亂不已。
顧宇風也說不清對夕瞳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感情,說起來,她從沒對他溫柔的笑過,但他就是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找她。
“你說,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陸雯憶被他問懵了,指著自己的心口,“就是我對你這樣,時時刻刻想和你在一起,一段時間看不見你就坐立不安,想嫁給你。”
顧宇風無奈的閉上眼睛,想起夕瞳說過的話,愛是一種命中注定的遇見,想忘卻終不能忘。
“雯憶,我不能和你結婚。”顧宇風睜開眼睛的時候,認真的說出這句話。
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並不愛陸雯憶,如果真的結婚才是悲劇。
陸雯憶從沒見過這麼認真的他,她徹底慌亂起來,“不,宇風,如果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等,不要解除婚約。”
顧宇風耐心的解釋,“你聽我說,以前我一直認為對你的感情就是愛,現在才明白,那不是愛,隻是熟悉和適應。”
陸雯憶淚眼婆娑,像是一下子失去了靈魂,她夢囈似的念叨著,“熟悉和適應,熟悉和適應,熟悉和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