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鳳如失魂落魄的回到聶家,看到聶輕語正在等著傭人收拾行李。

她要回新兵營了。

聶康成和白卉坐在一邊看著女兒。

“輕語,你去之後不要胡鬧,軍營不是家裏,既然要訓練就好好表現。”白卉對女兒一向嚴苛。

聶輕語隻好點頭,要不是為見宮墨,她才不要去那種不是人待的地方。

聶康成像是想到什麼,忽然交代,“你和宮將軍的事,以後不要再提,他上次在晚宴上已經明確感情歸屬,我們要懂得成人之美。”

聶輕語拽著衣角,表麵答應,卻並不甘心。

顏鳳如想找機會安慰女兒,於是一直沒有走。

直到聶康成夫婦離開,她才在門邊探一下頭。

“你鬼鬼祟祟的在那裏幹什麼?”聶輕語拉著行李準備出發,白了顏鳳如一眼。

顏鳳如低著頭,不敢看聶輕語,“對不起,聶小姐,我沒做到答應你的事……”

她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聶輕語詫異,不記得有什麼事。

“什麼事?沒事你哭什麼,有病!”

顏鳳如抬起頭,聲音有些哽咽,“就是和宮將軍談的事……”

“哈哈哈……”聶輕語還沒聽完就忍不住大笑起來,“你不說我都忘了,相信你能讓宮墨改變主意,我還不如去相信豬能上樹。”

顏鳳如怔住,原來她從來沒當成一回事。

聶輕語最後看一眼顏鳳如,“你以為你自己腦袋有坑,別人也一樣嗎,我沒那麼傻。”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大門走去。

顏鳳如站在原地,久久凝望著她的背影。

基地解剖研究室。

王誌耀的驗屍報告出來了。

周南生看著那顆放進袋子裏的子彈,眉間鎖成一個“川”字。

它的口徑,還有底部特殊的設計,竟然和當年夏欣身體裏的一模一樣。

衛天翊也意識到這一點,他看一眼周南生,兩人隨即會意,不能在宮墨麵前說。

六年前,他們見到夏欣的屍體時,她的胸口被機槍掃射,慘不忍睹。

周南生和衛天翊覺得,這對宮墨太殘忍,於是一直對他隱瞞著夏欣的真正死因,隻說死於空難。

宮墨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誰殺了王誌耀這件事上,並不了解周南生和衛天翊的疑慮。

周南生想到那個酷似周欣然的狙擊手,她到底是誰,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基地。

按理說,這裏一般人很難進來,但是如果是新兵的話……

“你在想什麼?”衛天翊走過來,碰了碰陷入沉思的周南生。

周南生這才發現研究室裏隻剩他們兩個。

“宮墨走了?”他確定一下。

衛天翊微微點頭,看著那個特殊的子彈,“你說這是巧合麼,我們當年一直沒找到殺害夏欣的人,這個人可能是嗎?”

周南生眉峰微蹙,如果狙擊手是周欣然的話,她今年二十歲,六年前十四,不可能出境去殺人。

“不可能。”

他肯定的口氣,讓衛天翊覺得奇怪,“你又沒見過狙擊手,怎麼知道不是他?”

“直覺。”周南生沒告訴衛天翊,他看到了狙擊手,因為她像周欣然。

他想自己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