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瞳聽出宮墨的語調不像在生氣,抿了抿粉唇,“我去找南陵軍報的主編,想知道那個實習記者的事。”
“找了一天?”宮墨歎了口氣,這丫頭簡直讓他操碎心。
夕瞳的小手臂摟的他更緊,貼著他的俊臉在耳畔輕聲說,“還遇到邵劍波他們,說演出募集了很多款項,可以救助低保戶和殘障人士。”
宮墨用遙控器打開電視,南陵國際台正在播放晚間新聞。
“墨沉不是宮將軍”的報道正在播放,而秋瓷的視頻被作為證據。
宮墨看著視頻的錄製角度和特殊的邊框,心裏湧起一陣暖流,這是她的手機。
原來她是去做這件事。
她沒有說的原因,應該是希望默默的做這一切吧。
“把手機交給慕夜吧,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他轉移話題。
夕瞳聽到他的話,思緒從新聞報道中回過神來,“嗯,好。”
她拿著手機,往慕夜的房間走去。
與此同時,宮墨吩咐張媽準備晚飯。
南陵空軍基地。
清晨的陽光,灑在指揮大樓長長的走廊裏。
白紫凝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迎麵走來的淩承儒,讓她感到一絲局促,他怎麼會找到基地來。
“你找我有事?”
淩承儒靜默的看了她幾秒鍾,然後語調薄涼的說,“來看看你,下周就是我和聶輕語的婚禮了。”
白紫凝的眸光一頓,聶輕語是什麼人她很清楚,他為什麼執意要和她結婚?
“淩哥哥,你再考慮考慮好嗎,聶輕語專橫跋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且她一直喜歡的是宮墨。”
她不想看著淩承儒往火坑裏跳。
淩承儒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如果她真的在乎曾經的情義,又為什麼會愛上衛天翊?
“從你讓我忘了過去的那一刻起,我跟誰結婚似乎都沒什麼區別。”
對於現在的淩承儒來說,愛情和婚姻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它們的存在隻會是一種交易。
白紫凝難以置信的看著淩承儒,他怎麼可以這麼想,“淩哥哥,你怎麼能這麼作踐自己,這是一輩子的幸福啊!”
聽到幸福兩個字時,淩承儒淒然的笑了一下,“我混跡在道上多年,早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我,而唯一為你保留的真實也已經沒有意義,這樣的我還能奢求什麼幸福?”
白紫凝想起曾經青澀的少年,還有那份純真的情感,她不能放任他這樣下去。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更愧疚,解除和聶輕語的婚約吧,算我求你了好嗎?”
淩承儒緊抿著薄唇,扶住旁邊的窗欞,陷入沉默。
“淩哥哥!”白紫凝拉住他的手臂,“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答應我好嗎?”
過去的情分?
她還記得,他們過去那份青澀的感情麼。
淩承儒感受到的是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回憶對他來說實在太殘忍。
他微微揚起頭,緊鎖的眉間滿是迷離的傷。
忘記一段感情太難太難,淩承儒本以為用追逐權勢和地位可以麻醉自己,現在卻發現根本不行。
一切努力掙紮在白紫凝麵前,顯得那麼無力和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