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七嘴八舌的詢問著,得到的是穆文睿和周穎的沉默。

羅洋和謝景山狐疑的對望一眼。

穆文睿的眸光,在院子裏搜尋著,最後投向站在角落裏的張舟。

“我們不知道凶手是誰,剛才隻是去協助調查。”

沒過多久,院子門口就來了兩輛警車。

中年警官帶著幾個年輕警察出現場。

許主任一見來人,趕緊迎上去笑臉相迎,“趙隊長,你可來了。”

中年警官正是刑警隊的趙隊長,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迅速掃過站在辦公室門外的幾個人。

“閑雜人等離開,立即封鎖現場。”

穆文睿和周穎隨著其他人站遠一些,看著幾個警察帶著手套進去勘查現場。

趙隊長看一眼許主任,“誰發現的屍體?”

許主任歎了口氣,“是我。”

趙隊長見現場人不少,想回局裏再做進一步訊問,“相關的人,先去局裏做筆錄。”

穆文睿將周穎擋在身後,他可不放心讓周穎跟他們去審訊室。

許主任知道穆文睿和邢天的關係,湊在趙隊長耳邊說著什麼。

趙隊長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一陣之後,“就在這裏做筆錄。”

周穎看向穆文睿,立即收到他默許的目光。

她再次將當時的情況敘述一遍,讓旁邊的警察記錄下來。

趙隊長根據周穎的供述,結合現場情況,微微擰起眉頭。

“死者單獨用這間辦公室?”

許主任搖頭,“他和我一起。”

趙隊長蹲下看著地上的碎片,“打碎的是花瓶?”

剛進院門,一堆人就圍了上來。

“發生了什麼事?”

“張主任真的死了嗎?”

“凶手找到沒有?”

人們七嘴八舌的詢問著,得到的是穆文睿和周穎的沉默。

羅洋和謝景山狐疑的對望一眼。

穆文睿的眸光,在院子裏搜尋著,最後投向站在角落裏的張舟。

“我們不知道凶手是誰,剛才隻是去協助調查。”

聽他這麼說,眾人才掃興的漸漸散開。

穆文睿一步步走向牆角裏的張舟,每一步都像踏在他的心坎上。

“去自首吧。”他低聲說。

緊隨而來的周穎、羅洋和謝景山聽到這句話,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張舟把煙熄滅,“我沒去過辦公室。”

穆文睿視線下移,“你褲子上的牆灰哪裏來的?”

張舟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鄰院走廊上到處都刷著劣質塗料,不小心蹭到,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周穎看著張舟褲子後側淺淺的白色痕跡,“文睿的意思是,你蹭到牆灰的位置,在小腿的後側,難道你走路貼著牆?”

張舟猛然怔住,但下一秒,他迅速反擊,“我閃身讓別人過去,所以靠到走廊的牆壁上。”

不到黃河心不死麼。

“事實似乎應該是這樣的——凶手殺了張主任之後,忽然聽到周穎的敲門聲,於是一時慌亂,踩到屍體周圍的玻璃碎片,並把它們帶到門後……”穆文睿說到這裏,刻意頓了一下,然後別有深意的看向張舟,“你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