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州,是一個交通要低。位於,蘺陽邊境與朔鈁,落霞接壤。也是商貿的中轉站,這兒不僅有本國人,朔鈁與落霞的商人也在這裏居住。坐南朝北,西環山。東邊是昆江上遊是個小平原。風景優美,氣候宜人,我之所以這樣了解,不僅僅我是蘺陽人,更重要的是老頭兒也住這兒。隻是時間長了,不記得他住在西邊的那座山上了,以前偷懶常來山下玩,久而久之就熟悉了。
而鬼門總部也設在此處,我們住在昆江邊上的一個酒樓裏。我倚在窗邊,懶懶的看向窗外的江景,連寒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還在生我的氣?”他先開口。
“沒有。”我未回頭,問道,“還不肯告訴我,你為何要殺袁禦桀。”
“丫頭。”他的口氣很無耐,腳步一點點的走進,拍拍我的頭,歎了口氣說,“好,我告訴你。”
二十年前…
淒淒歲暮風,翳翳經日雪。傾耳無希聲,在目皓已潔。破舊的庭院裏梅花齊齊怒放,一個小小的人影站在樹下。他站了很久了,已凍的瑟瑟發抖。
“寒兒,外麵冷,快點回屋。你爹呢?”
“還沒回來。”多半又去喝酒了。
他家不算富裕,除了父親有點貪杯,小日子過得還算幸福。少婦拿出一件改小的棉衣套在寒兒的身上,搓搓手他的小手,看著孩子凍紅的小臉蛋,滿是寵溺。
“娘,寒兒不冷。”他奶聲奶氣的朝少婦的手哈氣,已是嚴冬,她僅僅穿著一件單薄的麻衣。
“寒兒乖,去看看小姨回來了沒有,看見你爹讓他早些回來,娘去做飯,廚房烤著火不冷。”
“嗯。”他應著,朝市場跑去,小姨在菜市買豆腐,是有名的“豆腐西施”,但是她出生貧苦,一點也不嬌氣。大冬天的為了微薄的收入,還是堅持著。
亂雲低薄暮,急雪舞回風。他費力的合上大門,裹了裹母親改小的棉衣,上麵滿是補丁,某處還漏風,但是他還是很高心,至少不會太冷。快過年了,街上十分冷清。時而有人檫肩而過也是忙著趕回家過年的人。
“小姨。”跑到攤位,看到一件被洗過無數次,快掉色的身影,他高興的喊起來。
“哦,寒兒,你怎麼來了,你娘呢?”小姨笑著抱起他,可是細心的他還是發現了小姨眼中的淚光,還有被擦幹的淚痕。
“娘在做飯,我還要去找爹。”他掙開小姨的懷抱,站到地上。
“快收攤了,我陪你一起去找姐夫。”
“嗯。”
他們二人來到寒父親常去的小酒館,天色已經快黑了,冬天黑的早,酒館的店家正在關門。
見他們來了,著急的說:“你姐夫剛才走,酒錢還沒給呢,你來替他付賬。”
“這…”小姨無奈的拿出辛苦賺來的錢。
回家的路上,小姨拉著他的手,手心裏傳來的溫度,溫暖著小小的手。
“靈山衛,靈山衛,幾度夢裏空相會。未曾忍心擱下筆,滿紙都是血和淚。
靈山衛,靈山衛,一草一木皆憔悴。聞說靈山高千尺,難覓一朵紅玫瑰。
靈山衛,靈山衛,多少情係天涯內?日日空見雁南飛,不見故人心已碎。
靈山衛,靈山衛,一年一度寒星墜。遙望去年星在北,今年寒星又是誰?
靈山衛,靈山衛,靈山何處無血脈?且聽夜半鬆濤聲,訴說昨日功與罪。”
這首童謠伴著腳步,慢慢的遠了。
“咳咳……”
半夜,寒迷迷糊糊停貸小姨的哭聲,他被嗆醒,隻見眼前火紅一片。他從床上站起來,看見窗外一個華衣男人,他的手下拉著小姨。他想衝上去,發現地板上,躺著滿臉血跡的母親,父親不知所蹤,他衝上去,使勁的搖。
“娘,娘!”恐懼遍布他的全身。